我松一下。”
“脸红什么?我哪里你没看过。阿宁,我脱了啊,唉你别捂眼睛啊!”
屋中传出阿宁的哭泣声,门外等候的文枫再也呆不住,不顾阿信和吉祥的劝阻,一脚踢开了房门。
“世子,住手!”
阿宁正泪眼摩挲地摸着薛敖肚子上的伤疤。
这人到底是没有再把楚河汉界般的裤腰向下拽过半分,只是凑近了些给她看,嘴里不依不饶地逗弄她,惹得人哭笑不得。
却叫破门而入的文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。
薛敖不知道阿宁哪里来的力气,反手抓过衣衫就往他身上堵,略过去的动作快到犹如凌空残影。
文枫有些傻眼,身后跟进来的二人也呆愣愣的不知所措。
明明听着是薛敖欺负小姑娘,可眼前这光景
威名赫赫的薛家传人袒露着雪白的上身倚在塌边,胸前被人抓着衣服围住,脸上还是一派受惊的天真模样。
活脱脱一个被人吃豆腐的懵懂少年。
文枫:“打扰了。”
偃月关距主城最远,几十里外便是一战成名的黑沙沟。终年积雪,不染花色。
“咳咳”,文枫轻咳两声,朗声道:“世子,如今布达图退守在偃月关中,北蛮大军主力皆滞停于此,若要强攻,想必极为费力。”
文英看她娘这几天就奇怪的很,每次见到世子时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。
薛敖点头,左侧的阿信提步上前,“世子,衡钺阁来信,偃月关中主食之人并非布达图,而是他的三子。”
文虎捂着屁股叫嚷开来,“什么?那老犊子不是就两个儿子吗?还都被世子宰了,怎么又冒出来个半大小子,他拉出来的吗!”
薛敖眉头紧蹙,看阿信继续道:“这三王子是布达图与一位西域女子所生,早年间并不受他喜欢。如今没有后继之人才扶植。探子只说是位形貌奇异的少年,其他的暂时没有消息。”
形貌奇异?
薛敖不禁想起当时藏身北蛮时遇到的那个小少年,当时只觉得他行为奇怪,而后神獒军的人去查却再没查到他的蛛丝马迹。
“传令下去,全军整装待发,两日后进攻偃月关。”
是夜,月色下荒草疯长,从北蛮的沟壑蔓延到偃月关下的丛林和山道中,入目皆是薛敖口中茂密冗杂的乱草黑木。
“主人,可汗今日已经服药,只是外伤过重,右臂的伤势迟迟不好。”
灰色长袍的男人恭敬地跪在地上,见身前的人不作声,语气迟疑,“辽东世子的鞭子实在厉害,便连可汗这等苍狼都险些折首,主人日后对上这人,可要小心一些。”
“嗯,你的意思是我也会同父汗一般落败在那人手里,隹艾尔,是吗?”
室内的空气好似在一瞬间凝滞,灰袍男子瞬间磕在地面,闷声鸣越。
隹艾尔不敢抬头,只垂首伏在地面,看不见那张艳丽生波的脸上此时是何颜色。
哪怕这张脸再是长生天的馈赠与恩赐,他也永远无法忘记这美丽少年亲手拉出来人的肠子时有多恐怖诡异。
阿隼眨了眨眼,有些困惑为何隹艾尔会如此诚惶诚恐地与他这般求饶。
碧绿苍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