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姜轻霄的门前,正有几个相熟的村民在帮着她用红绸装饰门框。
“姜姐姐”
水衣强压着哭腔,唤了一声。
姜轻霄闻声扭过头,见到是水衣来了后,将手中的红绸递给了梯子上的人后,便拍拍手走了过去。
二人搁着一层篱笆相对而立。
见他红着眼神情又十分的急切,便以为是水叔出了什么事,姜轻霄随即问道。
“怎么,是水叔身体不舒服了吗?”
水衣闻言抿紧了唇摇了摇头,姜轻霄见状淡淡蹙眉,温声安慰:“还是你遇到了什么事,别急,慢慢说。”
听到女人如此关切自己,水衣心中酸涩与不甘更甚。
凭什么,凭什么自己喜欢了她那么多年,到头来却是别的男子嫁给了她呢。
他不甘心!
好半晌,水衣才抬起头,“姜姐姐,我听闻你要成婚了?”
最后几个字,由于太难以接受,水衣说得艰涩无比。
姜轻霄微笑着点了点头,“对,就在这个月初七,到时候记得和水叔一起来。”
闻言,少年心口一疼,眼泪差点夺眶而出。
他垂着头,死死地咬住下唇才将眼泪给逼了回去,最后哑着声道:“好突然啊,姐姐是遇到了什么事吗,还是被人给”
威胁了。
骗了
水衣回忆起那日山下,青年望向他的眼神,那么的阴冷刺人,怎么看他都像是个满腹心计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。
姐姐肯与他成婚,定是被他给算计了。
抑或是被逼迫的。
姜轻霄淡淡蹙眉,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,却不喜听见别人对柳惊绝的恶意揣测,随即维护道:“我与阿绝是两情相悦,是我想要娶他。”
水衣闻言抬头,神情一闪而过的错愕与尴尬,随即面色一白,心中满是对柳惊绝的嫉妒与怨怼。
“对不起姜姐姐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少年眨了眨眼,两行泪便顺着眼角滚落了下来。
姜轻霄觉察到了他情绪的异常,却没料到他会当场哭出来。
当即颦了下眉,将袖中的布巾递给了他擦眼泪。
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弟弟,姜轻霄放缓了语气关切地问道:“我瞧你今日有些不开心,可以告诉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捏着姜轻霄递来的布巾,嗅着萦绕在其上独属于她身上的浅淡药香,水衣渐渐生出了些许的勇气。
以前,他总是因得自己贫穷的家世、市侩精明的爹爹、平凡的长相而自卑,不敢靠近郎朗如明月般皎洁的姜轻霄。
而此刻,水生看着手中的巾帕,不免生出几分妄想来,妄想姜姐姐心中也有他的几分位置。
妄想自己若是表明了心迹,姜轻霄会为了他取消婚事。
即使不可以取消,愿意迎他一同入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