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比她高出很多,然后上前几步,站在她跟前,俯身将手臂撑在她两侧。
一种自上而下的气息倏忽闯入她的视线,让她呼吸一滞,下意识往后仰了仰,恰好能看见他脖子到肩颈的弧度。
“不是刚才已经看过了吗?”他垂眸看着她,看见她的强烈的反应,不由得浅笑一声。
“我……没看清。”
她不知何故竟然吞咽了一眼,很久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
这句话她倒不是脸红心跳地说出的,而是在大脑宕机状态下,很单纯地实话实说。
曲知恒看了她一阵,眸色看不出任何变化。
正当她已经自己已经被无声婉拒的时候,曲知恒语调略微上扬:“真的想看?”
他的神情带有很深的诚意,让她甚至有一瞬间误以为是不是曲知恒误解成其他的含义了。
他似乎真的没有在凌疏面对为自己设限,凌疏很清楚以他的性格和涵养,不大可能会接受这种提议。
但是他这样一发问,她反而有些意外地睁大了双眼,然后想了一阵,极轻地点了点头,带有一丝很小的迟疑。
“我会不会显得奇怪?”
她想了想,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下。
曲知恒从她面前直起身,心平气和地说了声:“不会。”
她正欲放下心来,却又听见他又低声补充了一句:“很正常的想法。”
话音一落,他的浴袍腰带一松,转身将浴袍挂在了墙上的挂钩上,在她视线中,自如地步入了淋浴间。
如她所愿。
事实上,由于曲知恒过于淡定,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产生其他想法。
水声响起,他洗澡所产生的水声对于凌疏来说是有些熟悉的,其实每个人淋浴的时候声音并不一样。
比如更高的人水声可能会更加清晰急促,因为水流从花洒流出只需要极短的时间就能碰到身上。
她从未想象过这些画面,雾气飞快升起,水雾夹杂水花,在透明玻璃上留下朦胧影子,让她想起在落地窗前窥见的没有边际雨幕和旷野。
心里想到更多的,是一种风景。
她曾想过过于清瘦的身材,会不会看起来脆弱到难以触碰。
实际上并非如此,曲知恒骨骼宽大,倒没有丝毫丑陋,反而肤色白得让她怀疑曲知恒也许从未在阳光下久待。
很快,水声停止,她缓缓收回视线。
其实刚才心里没有想着风月,只是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对曲知恒有所偏爱,才会毫不犹豫地觉得他的一丝一毫都是完美无瑕的。
推拉门的声音响起,她抢先一步从台面上跳了下来,稳稳落了地。
正当她走了两步的时候,才后知后觉感到了一点疼痛,不是很强烈,走路的时候会有一点。
她是如此不动声色,因为太小的痛楚没有哭诉和表现出来的必要。
将浴巾往边上一挂,飞快进了浴室,趁着雾气将门关上,将自己隐藏在白茫茫的热气中。
曲知恒没有重新穿之前穿过的睡袍,而是一如既往换上一套干净的衣物。
淋浴过来,身体有一丝不适,凌疏走出来之前在里面提醒了一声:“先不要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