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领口往下的三个纽扣都被解了开来,柔和的晚风拂过他胸膛,衣炔翻飞。也许是过于奔波,他的大背头发型耷拉下来了几缕头发,慵懒加疲惫的气息裹挟而来。
双梨怔在了原地,眼神里有不可置信,她静静地望了两秒,男人那霸气冷然的气质她太熟悉了,是陆源。
就在她怔松的片刻,陆源也瞧见了她,他随意地把烟灭掉,一步一步朝着她过来,“宁双梨。”
陆源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,眼前的女孩立马流出了两行清泪。湿漉漉的眸子里倒影着他的脸,两边脸颊红扑扑,哭泣起来委委屈屈,天真又可爱。
经历了一晚上的孤独惶恐就和绝望之后,双梨再也绷不住了,小跑两步来到陆源的面前,双手抓住他两边的衣襟,鼻子红红,眼睛也红红。
“陆、陆叔叔你来找我了,太好了!我、我以为我要在这个鬼地方呆一个晚上,我好害怕,真的好怕,那边、那边全是坟包,旁边还有燃烧着的蜡烛,还、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怪叫,真的好恐怖,我好怕有蛇,我蹲在地上,动都不敢动,我想强迫自己睡觉,但是根本睡不着,一闭上眼,脑子里立刻就浮现出很多可怕的事。”
小女孩被吓坏了,哆嗦着小嘴一股脑地说着。平时根本不敢过多接触陆源,结果现在就差扑他怀里哭了,双手紧紧地揪住他的衣服,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,生怕他跑了。
阿景看着这一切,默不作声遣退保镖,他自己也随之开车离开,留下他们二人。
女孩浑身颤抖不止,头发乱七八糟,长长的发尾纠缠着许多枯叶,身上也满是灰尘。陆源低头盯了她半响,最终伸手捏住了女孩的下巴,把她的嘴巴往中间捏,像是金鱼状。
“我很忙,你能不能别让我担心?”
双梨流泪的眼睛睖睁着,木然了会儿才回过神陆源说了句什么。
担心她?陆源竟然也会担心她吗?
她睁大了湿润的眼眶,想对上陆源的眸子。他眼中的红血丝泄露出了他的疲惫,深邃的眼神宛如一汪幽泉,清冷,凌冽,非常符合他唯我独尊的性格。
双梨完全无法想象这句话是出自他的嘴里,甚至以为自己在幻听。
陆源捏着双梨的脸蛋左右摇晃了下,发现这小女孩不知怎么回事,看他看的入了迷,眼睛一眨不眨。
他上下瞅着她,“疼不疼?”
双梨点点头,“疼。”
瓷娃娃
陆源的手掌温热干净, 虎口的地方卡着双梨的下巴,力度稍大,双梨察觉到了一点痒, 所以以为陆源问疼不疼指的是这个。
没想到他却用他另一只空着手抚上了她的后脑, 刚一碰到,双梨就忍不住嘶了一声,倒吸一口凉气。
是被磕到的那地方暗暗疼着。双梨确认过伤口没有出血,可能就是有淤青。
陆源确认她伤口没大碍后,将手放下, 轻笑一声:“本来就够傻了,现在又磕到脑子, 不知道会不会更傻。”
双梨忍不住回嘴:“才不傻呢!”
陆源没和小屁孩一般计较,转身拉开车门, “上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