妾,谁准你在行宫乱走?”
郁阙气定神闲,“陛下传我过去,我不去便是抗旨。”
“抗旨便抗旨,你难道不会派人去寻我?”
郁阙懒得理他,褪了外袍就要上榻休息,连沐浴都懒了,只是衣袍刚褪下,颈侧的痕迹入了萧默的眼。
男人的眼神汹涌起来,“他碰你了?”
郁阙侧首避开,“这是昨夜你留的。”
“况且碰了又如何?你在意么?上一回,你不是还叫我侍候李继宗,对了,还有宁王殿下,倘若陛下真看上我,恐怕萧相会双手将我奉上,以此来邀功。”
“夫人异想天开!宫里有李淑妃这号人物,她背后可是有肃国公府,即使陛下一时宠幸你,你以为你能在宫里活过几天?淑妃存着杀你的念头,你最后还不是要来本官这寻求庇护?!”
“那到时候,萧相可会庇佑我?”郁阙顺势问男人,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。
她这般反常的态度,打了个萧默措手不及,面上的神情一时也愣滞了。
两人的争辩当中她鲜少占上风,郁阙竟然有些痛快。
萧默知道自己失态了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“夫人素来在意名声,你这般恐怕惹起流言蜚语,这回也就罢了,本官自会为你瞒下来,下不为例,若皇帝再召见,必定有我陪在左右。”
郁阙实在乏了,随口应了一声,顾不得他生气就歇下了。
隔日下午,皇帝又传郁阙去他寝宫。
待到夜幕降临。
皇帝:“你该回去了,否则子深恐又要硬闯了。”
郁阙:“陛下,你亲手制的线香忘加了一味金丝楠,恐怕要重新制,既然皇后娘娘也是品香的高手,那陛下也该做到十全十美。”
皇帝于是去洗净双手,决定再在郁阙的指导下制一次线香,这是要给皇后的生辰礼物,他必须亲手制。
“陛下陛下,萧相求见,心急火燎的,险些将奴才也打了。”陆近侍推门进来,“七八个侍卫都拦不住他。”
皇帝一瞧陆近侍那张脸,说的还是含蓄了,这分明已经打了。
“他就这么紧张郁氏?不对,在他心里,朕就是这么个不堪的男人?你去多调几个侍卫,将他拦住,不许他进来。”扭头又对郁阙说,“别管他,正好磨一磨他的性子!”
陆近侍捂着脸,“遵命!”
郁阙置之不理,只是规规矩矩跪坐在案前翻看香谱。
如此到了清晨,过了整整一夜。
皇帝亲手制的线香终于成了,燃了一根,皇帝眉开眼笑,“这香味就是当年皇后最喜欢的!你这香谱没错!”
殿外异常静谧,郁阙起身,“那臣妇告退了。”
此时近侍冲入皇宫,“陛下,骠骑大将军求见。”
骠骑大将军常年带兵驻守城外东郊,若无要事不会轻易求见,“快传!!”
将军觐见,手持两半兵符,“陛下,两个时辰前萧相手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