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体也并不好,他看医书也只是为了李昭儿,而她则是试药方的人。
“夫人再剥一个?”萧默不合时宜地同她说话。
这话倒是引起了李昭儿的注意,眸光打量起两人。
“就当做渡河的船费了。”萧默补充道,李昭儿的猜疑这才稍稍压了下去。
微风入幕帘,郁阙呛了口风,不禁接连咳嗽,一时狼狈止不住。
“夫人将狐氅穿好。”萧默忽然对她道。
她的狐氅在他的椅榻边上,男人拿起来递给她。
这、这不行,这太容易暴露两人的关系了,男女之间授受不清。更何况沈彦知道的,她生活不好奢华,从前也绝对没有狐氅这等贵重之物!
郁阙抿了抿唇,将送到眼前的氅衣推了回去,“不、不必了。大人肯载我渡河,我已经感激不尽,怎么还能借大人的氅衣。”
沈彦忽得抬眸正视她,“呛了口风,何不饮一壶热茶?”
这话明晃晃地是冲她来的。
沈昭儿面露不悦。
郁阙咳嗽不止,只能听沈彦所言,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。
萧默缓缓收回递氅衣的手,面色自然算不上好看。
“萧某想起前些时日收到请帖,庄、肃两国公府的婚事就在下月?”
李昭儿笑道,“下个月初八,还请萧相大人大驾光临,为我与沈郎证婚。”
“证婚恐轮不到萧某,淑妃娘娘身居高位,又格外疼爱六小姐,到时候恐怕亲自莅临婚宴现场也未可知啊。”
李昭儿满面骄傲,姐姐是她最强大的靠山。
“萧某还要恭喜沈御史,觅得如此佳妇。”
郁阙听着他们说着冠冕堂皇的话。明明待在温暖如春的画舫船舱,她恍若坠落了深不见底的冰湖,窒息。
画舫靠近湖心了,郁阙难以自控,不动声色地抬眸看向对面的沈彦,她不敢对上他的视线,只是眼神虚无地扫过他的衣摆。
湖面微风拂过,微微吹动黛色衣摆。
螭龙环佩?
郁阙确定自己没有看错,沈彦他竟然、竟然还戴着她送他的定情玉佩。
不,他绝非对她念念不忘,他只是将其当做普通饰物,习惯佩戴了罢。她腰间也佩戴着螭龙玉佩。
立即偷偷解下塞入袖中,待做完这些再抬眸时,她发现沈彦光明正大地看着自己。
他的眼神比冰湖的湖面更平静些,她心虚的模样全落入了他眼睛,沈彦看她估计像看一个痴心错付的傻子。
郁阙不免自嘲。
船停靠到湖心码头,沈彦起身对萧默道,“多谢萧大人慷慨相助。”
李昭儿也是笑着行礼。
萧默笑笑,起身相送,“小事一桩,何足挂齿。”
李昭儿临走时瞥了郁阙一眼,跟上了沈彦的步伐,等到了岸上,李昭儿道,“沈郎,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?萧默今日穿了茶白色衣袍,她也一样,你不觉得凑巧么?他们两人”
沈彦继续往前走,“郁家在对岸有个庄子,今日游湖的人多,她只是借了萧默的船渡河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