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喜欢的脸的,不过现在更喜欢过日子的。”
说到这里时,腊梅嘴角的笑意毫不作假,赵明珠明白,哪怕现在嫁的不是一开始心动的,也是她喜欢的,满意的。
赵明珠并没有深究背后的原因,或许她猜到了。
以前腊梅和青雀总会想方设法多说两句话,要不是她突然死遁,两个人早就成婚了。
现在青雀总是有意无意的想多看看腊梅,可腊梅的冷脸不似假的,这绝不是避险的态度。
联想到青雀隐约间透露出不满意她的神色,赵明珠心下了然。
一个下人为主子鸣不平呢。
说实话,赵明珠没什么感觉,不会大度的原谅他,也不会善解人意的理解他。
不管什么感情都是相互的,他敬她,她自然回报同等的善意,他怒她,她虽不至于怒,也不会再给他好脸色了。
她和秦砚初之间,是你情我愿的□□关系,她也没骗人,关旁人什么事。
秦砚初一回来就看见自己辛苦找的东西被随意扔在一旁,赵明珠趴在窗前,目光落在虚处,好似灵魂在四海遨游,只剩下个空壳子留在这里。
听到声音,勉强抬出个笑意,“阿初回来啦。”
秦砚初走近,捡起一旁的九连环,低声解释,“这是西边番邦进贡的,不喜欢吗?”
赵明珠伸手环住秦砚初的腰,半个身子的重量靠过去,“还好。你忙完了吗?”
秦砚初不语,愧疚的看着她。
赵明珠低声叹息,就知道他忙不完。
心头堵着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确实有点没良心。
对于赵明珠低落的情绪,秦砚初浑然不觉,垂眸顺着她的发丝,许久,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,“公主是不是觉得无聊了。”
哪怕不太忍心,赵明珠也不会骗人,“确实,我打算走了。”
这一次沉默的吃就按更久,久到赵明珠都嗅到了秦砚初身上冰冷又缠人的掠夺。
她以为他会千方百计阻止的,像是前几次一样。
可她不会那么好糊弄了,前几次尚有新鲜感,现在新鲜感也流失的差不多了,也是时候该走了。
若是他再次横加阻止,正好给她气愤出逃的理由。
当晚,秦砚初什么也没说,又连续早出晚归的几日,在赵明珠收拾好行囊的时候,他裹挟着风雪回来了。
正翻着地理志找目的地的赵明珠被吓了一跳,以为他终于露出了霸道的爪牙。
他眼窝的青黑更加深了,唇色发淡,人看上去不是很好。
秦砚初低头,不去看赵明珠眼底的防备,那会让他失去理智。
将她拢在怀里,秦砚初这才肆无忌惮的看着她的侧颜,良久,“公主想好去哪里了?”
不是想阻止?
赵明珠心底的防备还没有完全卸下,秦砚初绝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,对待她也不似曾经的千依百顺。
能将她强制绑回来,这说明了很多,以前不想跑是一方面,怕秦砚初做出更疯狂的事也是另一种考量。
大周很忙,大周需要他,她虽不能帮忙,但也不会因为这些不伤筋动骨的事拖后腿。
但她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,以防这个人临时变了心迹。
有心补偿,她说:“有空陪我出去走走吗?”
多数情况,秦砚初都不会拒绝赵明珠的任何要求,亲自替她整理妥帖后出门了。
挑剔如赵明珠都不能不承认,秦砚初堪比她肚子里的蛔虫,熨帖极了。
秦砚初带着赵明珠去了工部,这是赵明珠没有想到的。
“不是说逛街吗?你难道还有公务?那我就不打扰你了。”
自她这次回来以后,一直有意回避曾经接触的人,也下意识疏远曾经和她相交不错的官员。
不是什么非要见不可的人,不必为这些人增添小六的猜忌。
倒不是不相信小六,只是在这个位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