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羡慕。
现在他不想要放风筝了,再看那条稍有不慎便断裂的线,只觉得悲凉。
他和赵明珠之间的关系,就像是这条线。
风筝能不能回来,决定权从来不在他手里,而是取决于那个风筝想飞向何方。
寸步都不能差。
垂下眼睫,长时间没有发出声音的嗓子很是暗哑,“她呢?”
无头无尾,青石却知道说的是谁。
除了公主,也没有公子主动关心的人了。
“一如既往。”不知该怎么说,青石百般斟酌,最后吐出这四个字。
听罢,秦砚初苦笑,似喜似悲,“她要离开了,对吧。”
青石低头,不敢多言。
其实他很不明白,公子之于公主,究竟意味着什么。
楼里的姑娘吗?
这个认知让他愤懑,却又不能表明。
毕竟,公子是心甘情愿的。
公主一直都像没长大,又没心没肺的稚童,随意夺了人的心,转眼就像是丢掉不喜欢的玩具一样,毫无留恋。
也不能说公主不懂,她比谁都明白,这才是最糟糕的。
公主像是活了千百年的智者,从来不会囿于情爱,也不会囿于世俗,活得恣意又潇洒。
她不是不懂公子的感情,也没有装傻,她会明明白白告诉公子,这就是她选的路,他们殊途不同归。
公子呢,天下百姓是他的梦想,也是他的责任,公主是他的挚爱,也是他的牵绊。
终究难两全。
青石不敢想,日后公子该如何过。
赵明珠这段时间终于想到那么一两条做公主的好处,至少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紧着她。
可再好吃再好玩也有腻了的那一天,何况这上京城跺一跺脚都能随便就出一窝皇亲国戚,她着实厌烦相见时不得不假面的寒暄,无趣极了。
唯一能陪她探索无上奥妙的秦砚初还猛地晕头转向,她再没长心也知道他忙的是正事,不能用她这点不可言说的小心情做比。
心中微叹自己太过生在福中不知福,再看桌上的美食,半点胃口都没了。
触及腊梅越发大的肚子,她眉心一跳,忙起身扶着她,“不是说了,不让你忙了,快坐下歇歇。”
腊梅一脸不以为意,“他皮实着呢,是我想多伺候公主一会。”
赵明珠顿了顿,“别忙了,我要走了。”
腊梅身形一顿,过后又变成了了然,“奴婢猜到了,公主应当不会停留这里太久。”
想了想,试探道,“奴婢生下孩子后能去找公主吗?”
赵明珠觑了她一眼,“都是当娘的人了,围着我转什么。”
腊梅眨了眨眼,缩回眼中的泪,当年她是真的以为公主不在了的,不然也不会年初的时候成婚。
幸好公主是个好主子,不仅没计较她私自成婚的事情,还主动放了她和他们家那口子的奴籍。
秀眉微蹙,她不是很放心公主一个人照顾自己,公主回来也没带回来个丫头,一看就没有知心人。
她和夫君商量了,他们一日侍奉公主,终身都要侍奉公主,若是公主不嫌弃,他们打算拖家带口跟着公主。
赵明珠嫌弃。
她出门不喜欢带人,有秦砚初操心的时候她乐色自在,若是没有秦砚初,她也能把自己照顾好。
回来这段时间,让她更坚信了自己的信念。
她不太喜欢负责任,也不太喜欢操心别人,一个人刚好。
等到下午时分,看见青雀为自己送来了天南海北淘来的新鲜物件,赵明珠的抗拒心理达到了顶峰。
喜欢新鲜物的心思第一次被恹恹地情绪取代,整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精神。
她突然问腊梅,“你之前是喜欢青雀的,为什么嫁给了府里的一个管事?”
腊梅扶着肚子,身形短暂的滞了一下,转眼恢复了正常,笑道:“奴婢以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