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使秦国最终得以收复河西, 一举夺下函谷关。”
黄河以西是重要的战略地带,秦晋为争夺此地爆发过五次大战, 更不用说函谷关的重要性,这些都是孝公没有重用‘学者(儒家)’反而重用了商鞅的好处。
“言谈者借外力以图私,如昔年苏秦因为齐国破坏了合纵,致使他被赵王责骂,于是怀恨在心,转投燕国后, 奉燕王命入齐, 谗言蛊惑齐王大兴土木, 使齐国疲于应战, 国力一再衰退。”
“然张仪相秦时,却能助惠文王分化合纵, 攻占巴蜀。”
秦惠文王时期, 在张仪的辅佐下, 秦国疯狂开疆拓土, 等到惠文王去世时, 领土几乎是他刚即位时的两倍。
同为纵横家, 苏秦和张仪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。
“而患御者用重人之谒, 退汗马之劳?(1)盖赏少而威薄, 淫道不塞之谓也。(2)”
患御者就是害怕打仗逃避战争的人,他们用重金贿赂拜访大人物, 请求帮忙免除兵役,这样的人多了,军队的战斗力自然就不强。
而出现这种情况,无非就是殊死战斗的利益太小,国家针对逃脱兵役的刑罚不够狠,又没有堵住大人物们谋求私利的路子罢了。
这并非扶苏的观点,而是一百多年前,商鞅在劝秦孝公重视农战时就提到过的,当民之外事莫难于战时,应予以重赏重法。
重赏就是当将士们为国征战时,使边利尽归于兵,重赏之下方有勇夫,“民见战赏之多则忘死,见不战之辱则苦生……以此遇敌,是以百石之弩射瓢叶也”。(3)
民众见到打仗的赏赐多,到了战场上就会舍生忘死,知道当了逃兵后半生会过得很屈辱,就不敢轻易逃走,只能迎战敌人。
用这样的军队去攻打敌人,还不就像是用百石的弓弩去射击飘摇的树叶一样,哪里还有攻打不下的地方呢?
……
巧言饰说,满口仁义道德的儒家、用谎言诓骗君主,当细作的纵横家、以及宁肯用重金贿赂也不肯上战场的民众,都是韩非书中所写,对国家有危害的蠹虫。
蠹虫不除,国家甚至会有灭亡的危险!
可就是这三种被韩非视为可以灭国的,洪水猛兽一般的人,在秦国却完全没有生存的土壤,他们就算想危害秦国都没有办法。
而这些秦国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规避掉的祸患,如今却仍在韩国肆虐,为什么?总不能是秦国风水好,韩国风水不好吧?
这当然不是,区别只在于,秦国有孝公和惠文王这样的明君,而韩国没有啊!
‘蠹虫’对国家的危害大吗?当然大,但这并非是因为他们本身危险,而是头脑不清醒的君主给了他们蛀空国家的机会!
韩非闻之,面色一变,他听懂了扶苏的言外之意,可他宁愿自己听不懂。
扶苏却不肯就这么放过他,一双眼睛紧紧注视着韩非,口中说出的话堪比刀锋。
“夏起于大禹而亡于桀,皆因夏桀骄奢淫逸,暴虐无道;商汤以武平天下,灭夏建商何等英武?然而商纣王却只知穷兵黩武,重刑厚敛,葬送了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