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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。”

郭义一听只是得罪了凌南玉身边的内侍,悬着的心便放下些许,道:“一个太监而已, 何必如此惊慌, 到时我进宫跟太子赔个不是便是。”

“不是,爹……”郭闯本想避重就轻地揭过去,谁知根本无法引起郭义的重视, 他清楚现在时间就是生命,不得已将之前发生的事, 仔细说了一遍。

听完郭闯的话,郭义的脸色漆黑一片,“你说你得罪的内侍男生女相,还一副病态?”

“是,身边还跟着武功高强的侍从,他在宫里的地位肯定不低。”郭闯又上前拉扯,道:“爹,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脱身了,再耽搁下去,咱们就跑不了了!”

郭义一巴掌抽在郭闯脸上,怒道:“你个混账东西!你是猪脑子?他都亮明身份了,你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居然还想着杀人灭口!你若是嫌命长,就自己拿把刀抹脖子去,非要拉着全家人陪你一起去死?”

郭闯被打得脑袋一阵发蒙,随即争辩道:“爹,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,若是他回去告状,太子殿下定不会善罢甘休,爹干的那些事又能瞒得了几时?到时候还不是死路一条,若能将他们灭口,只要做得干净利索,那咱们就少了麻烦,何乐而不为?”

“那人杀了吗?”郭义气得抬腿又给了他一脚,道:“明知他身边有个武功高强的侍从保护,居然还敢说什么杀人灭口?他身边的那人可是暗卫,就大理寺那些乌合之众,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?做事之前丝毫不动脑子,我说你是猪脑子,你有什么好委屈的?”

郭闯被踹倒在地上,仰头看着他,“爹,现在说这些都晚了,若再不逃命,就真的晚了!”

郭义的脸色变了又变,看向郭闯眼睛闪过晦暗不明的光,看得他心里直发毛。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郭闯慌忙说道:“爹,我可是您唯一的儿子,您不能不管我!”

郭义移开视线,道:“你说逃,往哪里逃?天下之大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我们能逃到哪里去?”

“可事已至此,不逃就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
郭义缓了神色,道:“你不过是得罪了个内侍,就算当时你说要杀他,可结果并未得手,这属于杀人未遂。只要你俯首认罪,想必太子殿下也不会揪着不放。”

“俯首认罪?”郭闯忙摇头拒绝,“不行,我不能坐牢!爹,我们还是赶紧跑吧。”

郭义劝道:“我是大理寺少卿,刑部、都察院都有我的人,只要我打声招呼,他们不会为难你,在监狱里你照样可以好吃好喝,有人侍候,只是暂时出不了牢房而已。只要风声过了,我便把你弄出来,到时候你还是官家少爷,不比通缉犯要强吗?”

郭闯被说得有些心动,迟疑道:“若太子揪着此事不放怎么办?”

“只要我们处理干净首尾,就不怕他们查。不过你要管好自己的嘴,无论在哪里,都不要透露半个字,否则咱们就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
郭闯皱着眉头说道:“爹,我怕疼,若是他们对我用刑,我担心……”

“若你还想过少爷的日子,吃香的喝辣的,想玩多少女人,就玩多少女人,就知道该怎么做。”郭义太了解他这个儿子,知道还从何处下手,才能让他乖乖听话。

郭闯的脸色变了又变,过了好半晌,终于下定了决心,道:“爹,我听你的!”

郭义闻言松了口气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温声说道:“你放心,有爹在,保你平安无事。”

“谢谢爹。”

郭义招来心腹,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,随后便和郭闯一起从后门坐车离开。

凌南玉来时,他们父子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。

于荣躬身禀告道:“回太子殿下,郭义不在衙门,说是在不久前,他们从后门坐车离开了。”

凌南玉眉头微蹙,道:“去他府上。”

“是,殿下。”

郭府大门紧闭,锦衣卫上前敲门,门房的人问清来人,不敢耽搁慌忙打开了大门,迎着凌南玉进了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