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照相的警员过来,着重拍摄了一张刀的照片:“如果刚刚拍摄了现场照片的记者能够被找到,我希望他们报道这一案时,能把这张照片补进去。然后,我们最好还要能引导一下舆论风向。”
他们这样的相拥而死,表面上看上去,像是双双殉情。
似乎极具有浪漫色彩。
然而,这把即将刺穿尤文雯心脏的刀,却揭露了这份“爱”的虚伪和残酷性。
“你不说,我也知道该怎么做。”齐昭海没有忽略,宋冥比平时更加低沉的音调。尽管宋冥没有一个字和情绪沾边,他却从那压抑的调子中,感受到了其中的怅然与悲哀。
宋冥的目光,和她的话音一样淡:“我一直不认同,斯德哥尔摩效应在报道中,被浪漫化或者美化的现象。”这是危险的,应该被警惕的,大众需要对这种情况保有正确的认知,因为……
她不希望看到再有人,被犯罪分子的伎俩迷惑,陷入尤文雯生前那样的挣扎。
这样太累,也太痛苦。
不该有下一个人,遭受这样的摧残折磨。
离开现场之前,宋冥轻声问齐昭海:“我们法医尸检之后,会帮忙整理死者的容颜吧?能不能帮我跟他们说一声,问他们能不能整理得好看点?尤文雯爱美,一定也想要漂漂亮亮地走。”
齐昭海略微颔首,算是答应下了。
如果人真的有下辈子。宋冥希望,尤文雯能够好好地享受一次被爱的滋味。不管是在家庭里,还是在爱情中……
除了尤文雯的死亡,他们这个战场的行动,宣告大获成功。狐眼劫匪胡凡当场死亡,到场的其他劫匪被活捉,胡凡找来拍摄的那些人,也被警方悉数拦了下来。
舆论大概能够被控制住。
被正确引导,而不是按照胡凡的设想发展。
“之后,我们去哪里?”宋冥坐进车辆副驾驶座。
齐昭海双手搭在方向盘上,沉吟了一会儿:“我联络一下简尧,问一下他们那边进展*七*七*整*理到哪一步了。”
别忘了,他们还有另一个战场呢.
简尧副队收到队长的消息时,手头的望远镜还没放下来。
通过望远镜的黑色镜筒,他看到,屋里的一群劫匪正围着桌子,嘻嘻哈哈地喝酒打牌。
他们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,脸色被高度数的酒水泡发,胀成不自然的酡红。牌桌底下,乱七八糟地扔着一打喝空的啤酒罐子。旁边茶几上摆着的几碟下酒卤味,已经被吃得半空,还不时有人伸过一只手来,随手抓起一只油津津的鸡爪塞进嘴里,大快朵颐。
显然,这些劫匪对天台那里的情况一无所知,也毫不关心。
只顾着沉溺玩乐。
哪怕这些劫匪都没有戴面具,简尧还是认出了,戴饕餮纹面具的那个是谁。
因为这套房屋里的所有人中,只有他一个人独自站在窗边,时不时打开手机低头瞥一眼,神色焦虑。估计是在等待狐眼劫匪的消息。
但,他等不到了。
尽管,他还没有意识到这点。
“等他反应过来,就来不及了。”简尧副队眸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