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, 上回先帝新丧, 他府上一应人等手忙脚乱, 也没个人心疼冷热, 在宫里忙晕了头时,常连饭都忘了吃,这会儿有人心疼, 他全无后顾之忧了, 实在快慰。
云枝应了一声, “那便只能明日宫里见了。”
他贴上来亲亲她的侧脸, “夜里着人守着,防着宫里有事。”
“你也多拿一件大氅, 我看天儿不好,恐怕还要下雪。”
二人温存一阵, 到底还是到分别之时。今日不知怎的,倒生出许多不舍来。
“去吧。”
云枝推他继续靠近的胸膛, 这会儿是贵人丧期,叫让人看到二人亲昵要落人口实。
独孤及信点了点头,太皇太后殁了,了却他心中一块隐忧,这会儿确然是无人能压制住他,独孤及信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云枝一直看着他出门上了马,又倚在门前目送他远去,直到朦胧不可再见他身影,这才转身进府去。
娘子们嫁了人,那心思慢慢就都靠去了自家郎君身上,半点由不得自己。云枝本以为只当他是阿兄罢了,如今却也跳不出这圈子里去。
今日孤枕难眠,到底有些想念他温暖的胸怀。
第二日起个大早,云枝看身边位置,果真是未见他回来过。
她一边穿衣一边问询伺候的丫头,“昨夜郎君去了偏殿?”
丫头摇头说不是,“大都督不曾回府,只叫人送了口信来,叫大娘子多穿衣,今日又要下雪,千万莫受了凉。”
云枝点了点头,“那便快些收拾吧,别错过了时辰。”
自成亲之后,他少有一夜未归的时候,此前纵然有事也定是快马加鞭赶回府来。有时她快要起身,他才刚钻进被窝之中,又要硬将她留在怀里小憩一会儿,她倒是有些想念他了。
好在一会儿便要进宫去,云枝加快速度,带着一个贴身的丫头上了马车。
这会儿路上清静,云枝闭目养神一会儿,直到了宫门口,丫头才轻声将她唤醒。
“大娘子,咱们到了。”
云枝悠悠转醒,下车前又喝了些从府上带来的热汤,这才整理衣冠下了车来。
宫道依旧悠长,云枝一回生二回熟,已经能熟络寻到要去大殿的方向。
她去得早,这会儿尚能在偏殿小坐,殿中炭火烧的足,将来时路上那点寒意都逼退了去。
殿外又支起帐子来,有太皇太后宫中的娘子正在门口叩拜。火盆中的纸钱是不能断的,烧了一夜的灰烬迎风一吹漫天皆是。
云枝自窗外望去,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西向东而过,正是一夜未归的独孤及信。只是他脚步匆匆,不曾在此停留,云枝知他事忙,上下的担子都压在身上,半点脱不开身,她体贴的不去唤他过来。
“一会儿大都督过来,将咱们带来的护膝交与他,这天太不好了,整日在外忙碌别冻坏了腿。”
丫头应了一声是。
云枝交代好事情,便又陷入漫长的等待之中,人群渐渐多了起来,大多数簇拥在她身旁。大都督位高权重,云枝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,几个相熟的娘子同她社交几句,又见那程家娘子携着程西约凑了过来。
云枝见了程家人,脸上便莫名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