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连坐都不能如愿。
正说着,却见甘都尉叫人押解出了门来。
甘家娘子带着妃令赶忙迎了上去,云枝阿娘便去打点同出的几位衙差。除了一些该当的银两,一并也准备不少路上的换洗衣物和吃食。
这会儿天气已经转暖,不必担心如去年冬日那般受寒。
云枝看着姨夫却觉有些奇怪,好似并未受伤的模样。除了整日在牢中晒不到太阳,整个人显得苍白消瘦之外,倒是比吃不下睡不好的姨母还精神些。
“阿爷的身子可好?”
妃令将他上下一顿打量,“今日施了杖刑,阿爷瞧着倒是无碍。”
甘都尉只叫她莫要多问,“一会儿便要启程,咱们长话短说,家中近来可有什么事,同阿爷再说道说道。”
妃令赶忙指了指一旁的云枝,“宜都阿姊定了亲,就是如今住在府上的执白阿兄,是当今的探花郎呢。”
云枝听到妃令如此说来仍旧有些不习惯,虽已然定了亲,但说起安执白仍旧羞怯。
甘都尉向云枝道了喜,“姨夫吃不上你的喜酒了,若有机会再补上。”
“有姨母和妃令在,便如同姨夫在了。”
云枝瞧着他们一家团聚,也不便耽误他们时间,便向着一旁的阴凉之处躲去。
抬眼却见一颀长的身影正立在转角之处,身边陪着的似乎是大理寺少卿。二人低头耳语了一阵,那少卿向他作了一礼,他便含笑点了点头,也不知是谈论到什么。
他也似乎早已瞧见云枝,只等着她上前招呼罢了。
云枝心下了然,临南由独孤家世代镇守,若要寻人照看甘都尉,无论如何逃不开秦国公去。
许是见她半晌不曾有动静,独孤及信也没了耐性,甩下袖子便行离去。
云枝缓过神来急追了几步,“阿兄。”
他身高腿长,半点不肯屈就之下脚步飞快 ,云枝哪里赶得及,这一声果然唤他停住了脚步。
他冷着脸问,“云娘子有何事?”
竟是责问的语气。
“阿兄是不要认我这义妹了么?”
他转身看她,距离不过一步,可云枝似乎头一次觉得他高出自己许多,叫她不得不半仰着头同他对话。
“是你不要认我!”
云枝嗫嚅了下,她确实心中难平,这点叫他揶揄下,她无可辩驳。
“那,你不要和好了么?”
他嗤地一笑,“当我是你闺中认识的那些小娘子不成,今日翻脸明日便又和好。”
昨夜新雨,她一路追过来,溅起一脚的泥泞。独孤及信看着她沾了泥点的裙摆皱起眉头,他有些许洁癖,实在看不过眼。
便浅蹲下来,摸出帕子替她打理脚上的泥泞。
她向后撤了撤。
“回府自有人打理。”
他哪里肯依,“一会儿避着水塘走,别再如此莽撞了。”
说完便将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