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去见他,可你一定要记清楚自己现在说的话。”
顾清低了头,敛了眸中的欣喜之色,“谢陛下。”——
用过晚饭后,容浚难得地没有纠缠顾清,而是去了华阳殿。彼时,顾清娢正靠在贵妃榻上看书。
看到他那一刹那,她太过于惊讶,手中的书都滑落在了地上。
距上一次他来华阳殿,已经有三月之久,而距他们上一次同房,已经是七个月。
这一次,她无论如何都要牢牢地抓住这难得的机会。哪怕他只是来问容拾白日来华阳殿一事,她也要留下他。
“陛下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
“今日奏折不多,批阅完时还早,所以来你看看你。”容浚问,“听说阿拾白日来过你这里?”
果然如此!甚至没有丝毫掩饰。
顾清娢心中恨极,眉眼却依旧温柔,“是。”
“她可有说了些什么?”
“她倒也没有多言些什么,只是提及陛下昨夜赐了她一碗坐胎药而已。”顾清娢试探地问道,“陛下,容拾出身的确太……你真的打算让她诞下皇嗣?”
“是又如何?”容浚斜睨了她一眼,“她的孩子日后不需要担负家国责任,只需要做一个闲散的皇子就好,所以纵使她出身低微也无妨。”容拾和他们的孩子,只要永远陪在他身边就好。
顾清娢的心安了不少,至少他现在再怎么在乎容拾,但依然没有乱方寸。大业继承人的位置,只能是自己和他的孩子。
“清娢。”容浚缓缓道,“孤可以保证,阿拾永远都不会危及你的地位,所以你以后也不要再为难她。”
顾清娢看着他,只觉得男人实在是可笑。当初那个对她深情款款的他,早就已经死了。
“臣妾知道了。”
两人相顾无言,殿内安静得似乎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,最后容浚打破了沉默,“夜已经深了,孤先回勤政殿,你也早些休息。”
他刚离开不久,就已经开始思念容拾。
看着容浚离开的背影,顾清娢咬了咬牙,冲过去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,“阿浚,今夜不要走,留下来陪我。”
“我知道你现在眼里只有失而复得的容拾,一心想要她为你诞下子嗣。可我是你的妻子,不也该为你生下子嗣么?”
“我求求你,给我一个孩子。哪怕日后你的心完全被容拾占据,再无我一丝位置,至少我还有一个像你的眉像你的眼的孩子陪伴,那样也不会太孤独。”
在容浚的记忆里,顾清娢素来都是傲气的,哪怕会花小心思哄她,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直白地苦苦哀求。
这些年,他的确是冷淡她了。
她是他的妻子,是他年少时爱过的人,他的确该给她一个孩子。
他转过身,把她打横抱起,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床榻……
顾清娢能感觉到容浚的心不在焉,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,只要能让她怀孕,管他在床榻之上又想着谁呢?
她只要大业的太子!
她只要做大业的太后!
匆匆结束后,容浚拥着顾清娢,只觉得一颗心空荡荡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只要一闭眼,他的脑海里满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