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她离开后,如画迫不及待地看向顾清娢,“皇后娘娘,对于容拾刚才那些话,你怎么看?”
顾清娢双眼微眯,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茶几上轻轻地叩着,“若那个贱人说的是真话,本宫倒不介意帮她一把。毕竟本宫还未诞下皇嗣,又怎能允许其他女人先替陛下生下子嗣?”
“可问题的关键是,我们也不知晓她的话究竟是真是假。”
“所以我们要尽快地查出来,她失踪的这两年多里,究竟去过哪些地方,遇见了哪些人,有没有……喜欢过哪个人?一旦知晓了这些,我们就能判断出真假来。”
如画点头,“那奴婢这就伺候娘娘给丞相大人写信。”
“好。”——
顾清回勤政殿时,容浚已经下了早朝,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。
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,立刻抬眸问道,“阿拾,你刚去哪里了?”
顾清回答,“我醒来后觉得有些闷,实在是有些想透透气,于是问了守殿门的侍卫,他们说只要我不出宫门,陛下并未禁我的足,我可以自由行动,所以就出去转了转。”
容浚勾唇一笑,这个傻女人,除了出宫门以外,他从来都没有禁她的足,一切都不过是她臆想出来的罢了。
“后来,我去了华阳殿。”
容浚早就知道了这件事,所以并不觉得意外,只是心中有些好奇,“你去华阳殿做什么?”毕竟,她与顾清娢两人因为杨玉和断腿一事说是仇人也不为过。
“其实就是想看看她。”
容浚皱眉,“看她?”
“当初她腹中的胎儿是因我那封信所失,如今陛下又把我带回宫中,她一定满心怨恨和担心。若我出现在她面前,定然能让她堵心。”顾清的声音里陡然多了不少冷意,“能亲眼看见她过得不好,我原本为杨玉和不甘的心平和了许多。”
容浚微愣,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明确地表达对顾清娢的憎恶。明明他应该是不悦的,可心底却有那么一丝喜欢她这小任性。
不过他依旧叮嘱道,“皇后毕竟是皇后,你以后不可再造次,故意惹她不悦。”
他顿了顿,接着道,“孤也不会让她再为难你。”曾经他未曾看清自己的心,让她受到了顾清娢不少的委屈和伤害。以后只要她乖乖地留在他身边,他一定会好好地护着她。
顾清见容浚似乎心情不错,突然跪在了容浚面前,“陛下……”
容浚那双深邃墨瞳里立刻浮起了浓浓的怒意,“你想见苏澈?”她已经见过了郭仪和阿奈母子,如今能让她跪地相求的事,也就只有这么一宗。
“我只想远远地看他一眼,确定他安好便可。”顾清伸手起誓,“我保证,只要他一生安好,从今往后永远都不会在陛下面前提及他的名字,也会会尽快把他遗忘。”她是他的劫数,确定他性命无忧后,不再见才是最好的保护。
容浚站起身来,走到顾清面前,蹲下,挑起了她的下巴,只见她目光坚定,看来是真的下定了决心。
若是见一面就能让她永远不再提及苏澈的名字,甚至遗忘,倒也是一件好事。
待他们有了孩子以后,她心中一定只会唯余自己。
“阿拾,孤明日可以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