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,陛下亲自带着她回了宫,还……还……”
“还怎么了?”
“还抱着她进了勤政殿。”
“这怎么可能?”顾清娢颓然地坐在了贵妃榻上,那双摄人心魄的双眸完全失了神采,“就连本宫都未曾被陛下那般待过,容拾那个低贱的娼妓之女怎么可能……”
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,“看来陛下前些日子去西陵城视察一事,也只是去寻找容拾那个贱人的借口。”
如画点头,“极有这个可能。”
“不行。”顾清娢站起身来,“本宫要去勤政殿,亲口问一句陛下,容拾那个贱人究竟有哪里好,竟然让他如此念念不忘,就连她曾经害得本宫流产一事都既往不咎。”这两年多来,他一直都对她冷淡无比。她实在是想不明白,自己究竟哪里输给了容拾。
“可是娘娘……”
如画意欲阻止,顾清娢却完全听不进去,一把推开她以后,便怒气匆匆地离开了华阳殿。她没有办法,只能跟了上去——
风平浪静以后,容浚心满意足地穿上了衣衫,“阿拾,一路上奔波劳累,你先休息一会儿。待孤批阅一些积压的奏折后,你再陪孤一起用晚饭。明日,孤会让郭仪来见你。”
他顿了顿,随后接着道,“至于其他人,只要你能像刚才那样让孤满意,孤会让你见到。”
顾清点了头,神色清淡,“好。”
待容浚出去以后,她从软榻上起来,推开了窗户,用尽全身力气深吸了一口气,可心中堆积多日的郁结之气丝毫未散。
她能感觉到只要自己足够听话,容浚就不会真的要阿奈母子和郭仪的性命,甚至不会为难他们。
唯有苏澈,就算容浚允诺过,她还是忍不住担心……
正胡思乱想间,外殿响起了顾清娢的声音,她的目光逐渐淡漠起来。
容浚看着满脸泪痕的顾清娢,强行压住心中的烦躁,耐着性子道,“你身子素来羸弱,何必动气伤身?”
顾清娢不接他的话茬,开门见山地问道,“陛下为何要带容拾那个贱人回来?”
“所以皇后是特意前来兴师问罪的?不过……”容浚的眸色瞬间暗了下去,目光锋利如刀,“就算是兴师问罪,但容拾为我大业立下过赫赫战功,是孤亲封的侯爵,所以还请皇后慎言,不要说些不干不净的话语来,以免失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陛下这是在指责臣妾?”顾清娢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,簌簌地落下,“莫非陛下已经彻底遗忘,当初我们第一个孩子就是因为容拾没了的?”
闻言,顾清眉头紧锁。她怎么也想不明白,当初顾清娢那个孩子没保住一事到底跟自己有什么关联。
顾清娢梨花带雨的模样,柔弱而又美丽,让人见之生怜。可容浚见过她太多次带着目的的眼泪,已经分不清她现在是真的在伤心,还是这又是让自己就范的手段。
容浚缓缓道,“皇后,你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