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就要放了他们。”
“皇叔,选选吧,这三个人,只能活一个,本王着实是好奇,你会选择大义,亲人,还是女人。”
“做梦吧!”鎏月冷哼一声,没再打算理会他。
她抬眼望向萧屿澈所在的方向,因为距离太远,她瞧不清他脸上的神情,只能感觉到他似乎是在生气的。
只是,这气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萧清慈,那便不得而知了。
原来如此,这般鎏月总算是明白先前在王府见到梧生时,感觉到的那点不自然从何而来了。
她眼睫轻颤,轻声安抚着萧清慈:“言儿一定会没事儿的。”
见状,萧屿澈眸色一暗,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下动作,而后扫视了一圈周遭的私兵:“你怕是不想活了。”
闻言,贺颂恩冷笑一声:“你在威胁我?你的人现在可都在本王手上,皇叔,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话。”
“萧屿澈,让你的人撤走,否则,本王就一个一个杀了他们。”
贺颂恩站在塔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,语气带着好些难以忽视的得意。
鎏月皱着一张小脸,抬眼看了看萧屿澈所在的位置,一时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。
他应当是看到她昨夜在书案上所留下的信了吧?
他从未有像当下这般想要弄死一个人。
弄死这个从前与他谈笑风生,笑嘻嘻喊他皇叔的人。
这个选择,注定难做。
萧屿澈眸色暗了暗,从腰间将东西拿了出来,递给了身侧的一个私兵。
“现在,你可以放了他们?”
这一刻,他是真正的起了杀心。
而因为手脚全被缚住,他动弹不得,嘴被堵住又叫不出声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。
下一刻,萧屿澈越过了缓缓围上来的私兵,在贺庭翊落地之前托了一下,才避免了那血花四溅的场景。
片刻,他便收到了消息,带着人赶往了天星台。
只是他未曾想到,鎏月竟然也被抓了。
半晌,萧屿澈冷笑一声,口中喃喃着。
“一刀两断,一别两宽?”
他眸色暗了暗,闪着猩红的光:“你这辈子,都只能待在本王身边,跑?能跑哪里去?”
片刻,萧屿澈还是妥协了,很快,他带来的黑甲军便全部撤了出去。
贺颂恩很是满意地眯了眯眼,而后道:“如今,皇叔是不是也该将虎符给交出来了?”
说着,他动了动,那把匕首刺进了鎏月脖子上细嫩的肌肤,流出了殷红的血。
他或许……不会再救她了。
思及此处,她眉心蹙起,眼眶一下子便红了。
“如何?皇叔可想好要选谁了?”贺颂恩的耐心似是耗光了,出声催促道。
见状,萧屿澈喉结动了动,道:“本王选,萧清慈。”
原来到最后,依然是萧屿澈救了她。
他伸手将宣纸抽出来,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,看了一遍,而后沉着脸将那纸撕成了碎片。
纸上所写的大意便是她要离开,给他留下了足够的解药,与他一刀两断,一别两宽。
听见声音,鎏月眼睫轻颤,不知怎的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,心底是说不出的难受。
其实她能够理解的,毕竟萧清慈是他的亲姐姐,她才是跟他有着血缘牵绊的人。
可她还是难受,她不该有所期待的。
鎏月目睹全程,眼睫轻颤着,心里不知是何滋味。
现下就只有她被留在了塔上。
一队黑甲军不知何时闯了进来,为首的萧子旭不同往日那般顽劣,面色阴沉,脸颊还溅上了好些血痕。
可此时的鎏月无心去关心周遭的情形。
她好似什么也听不见了,脑袋一片茫然,只能感知到周遭似乎很吵,多了好些脚步声。
这种事情,他一向是言出必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