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书案上发现的东西。
其实自他起身未曾看到鎏月时,心里已然有了猜想,而后他瞧见书案上有一个木匣子。
在一方木匣子里,满是备好的一粒粒解药,而在下方,压着一张纸。
来人脚步一顿,转身拱了拱手,恭敬道:“属下是王爷派来营救王妃的。”
“王爷?”鎏月愣了愣,不确定地问,“你所说的王爷,是谁?”
恍惚间,鎏月只感觉身后有人拉了自己一把,她并未反抗,顺着来人的力道跟着跑到塔下,绕到了另一边无人的小道下了楼。
来人替她解开了手脚上禁锢的绳子,而后又带着她离开了天星台,在皇宫里跑了许久,而后来到一处极为偏僻的别院。
贺庭翊被吓得不行,却又因为被堵住了口,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。
而萧清慈不仅因为萧言的事情被吓到了,如今悬挂在这般高的地方,更是脸色惨白,压根不敢动弹。
“贺颂恩,你真恶心!”鎏月紧咬着牙,恶狠狠地骂道。
贺颂恩轻笑一声:“本王承认,你说得很有道理,可万一呢?万一他萧屿澈,就是甘愿被本王威胁呢?”
说罢,他没有了再搭理鎏月的意思,转头看了看天色,而后摆了摆手,让人将他们三人一同捆住腰身,吊到了小塔的围墙外。
闻言,鎏月蹙蹙眉,不太喜欢这人说话的方式。
不笨?她向来聪慧,不论是穆念还是萧屿澈都这样说。
“摄政王殿下。”来人如实说道。
话音落下,鎏月怔愣了许久。
话音落下,周遭一片寂静。
萧屿澈沉着脸,定定地看着贺颂恩,眸中满是难以掩藏的戾气。
他带着一批黑甲军杀了过来,却在望见上方悬挂着的几人时停住了脚步。
那漆黑的眼中带着还未消散的怒气,同时闪过了一抹诧异。
她冷哼一声,倒也并未同他理论这个问题:“那你可就抓错人了,我只是一个外来人,于这中原无依无靠的,给予不了他任何帮助,只嫁过来不足两月,没什么感情,根本威胁不到他的。”
“是吗?”贺颂恩歪了歪脑袋,淡淡地看着她,没有吭声。
闻言,鎏月眨眨眼,思绪回转,看向下方黑压压的私兵,咬了咬下唇。
贺颂恩也不急,胸有成竹地笑着,命人将萧清慈给松绑带了下去。
见此,鎏月抿了抿唇,又道:“再说阿姊,阿姊一介女子,又已经和离,像萧屿澈这样冷血无情之人,又怎会为了她受你威胁?”
片刻,见萧屿澈还未有所动作,贺颂恩动了动,拿着一把匕首走到了鎏月的身边,轻轻抵住了她的脖子:“皇叔,让你的人撤走,毕竟你也不想你的女人死在本王手里吧?”
“当然,就这样让她死了,本王还觉得可惜,这儿有这么多弟兄都是许久没碰过女人的,皇叔要不做做贡献,将你的女人让出来给大家玩玩?”
闻言,贺颂恩轻笑一声,压低了声音:“都死到临头了,你这小娘子气性还真是大,本王喜欢。”
“放心,怎会当真让你去便宜了他们?在那之前,你得先伺候本王,若是本王高兴了,倒是可以留着你,住进后宫。”
这时候,一道破空的声音传来,一发短箭由下而上,直接刺断了悬挂着贺庭翊的那根绳子。
登时,他整个人失去了支撑,径直往地面栽去。
贺颂恩百无聊赖地在鎏月耳边说了许多,见萧屿澈似是忙完了,才道:“既是皇叔相赠,你的女人,本王就笑纳了。”
说着,他将鎏月拉进了塔内,让她站到能完全看到下方的位置,而后又看了萧屿澈一眼,吩咐道:“拿下。”
哪怕隔得远,他也能瞧见那一抹刺眼的殷红,眸色幽暗,而后又看向萧清慈。
闻言,贺颂恩冷笑一声,没有吭声,直到私兵将东西拿上小塔给他查验一番后,才将东西收好,慢悠悠道:“本王可没说过你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