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你为何会在此时一个人来到天星台?”
鎏月深吸一口气,道:“夫君,我觉得,不是平王。”
“嗯?说说。”萧屿澈挑挑眉,似是有些意外,神色从容地询问道。
这时候,那道清冽的嗓音再次响起:“这宫里,变天了。”
鎏月愣了一下,抬头看去,便见穆悌也正好转头看她:“出事了,回去看看吧。”
“她是,我心悦之人。”国师蓦地轻笑一声,嘴角还带着些许淡淡道忧伤。
他缓了一阵,道:“这还是我与你第一次正式的会面。”
闻言,穆悌看了她一眼,叹了口气:“是我提议的。”
“为何?”鎏月睁大了眼,略有些诧异。
穆悌点点头,笑道:“我与穆念,一同长大,修习蛊术,她一直便要强,处处都要与我争个名次,可是,她能力不足,在评选大祭司时,落了选,而我,成为了苗疆的大祭司。”
“在那之后,她便是同疯了一样,一直想要超过我。”
“灵璇圣女,久仰。”国师的声音很是好听,清冽干净。
不过对于这个称呼,鎏月还是很意外的。
闻言,鎏月轻轻一笑:“委屈什么,在哪儿住不是住?再说了,这不是有夫君陪着我的?”
男人动了动,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,视线流转着,低头吻了上去。
她并未动手杀中原王,而萧屿澈也未来得及动手,国师也失去了蛊术,那如此,中原王会是怎么死的?
似是看出了她的困惑,穆悌笑了笑:“是我杀的。”
“你,是苗疆人?”鎏月迟疑了一下,问出了自己的问题。
国师笑笑,道:“你果然很聪慧。”
国师怎会知晓她的封号?
“命?”鎏月蹙起眉心,不解地问。
“没错,其实很多事情,都早已注定。”穆悌悠悠的看了她一眼,转而站起身,仰头看去。
鎏月眨眨眼,出声道:“夫君可还记得,当初带陛下去城郊时,平王便险些背了黑锅,扣了个妄图对陛下不利的罪名。”
“嗯。”男人应了一声,静静地看着她。
这事儿不知怎的被穆念所知晓,揭发了出去,而后穆悌的祭司之位便被废黜,穆念取而代之。
穆悌并不会受到什么惩罚,可那中原女子宋月吟可没有这么好运,她被捆在十字架上,经历了万蛊蚀心之痛,这才得到了重获自由,与穆悌双宿双飞的机会。
就目前她了解的来看,穆悌并非是那种有仇就会牵连旁人的那种人,应当不会是为了报复苗疆才有的这个提议。
事实也正如她所想的那样。
听见此言,鎏月略有些狐疑,但也还是点点头,告辞了穆悌,转身下了楼。
出了天星台后,她依照着穆悌的话直走,周遭的景色果然也愈发的熟悉。
鎏月不解地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,不就是天吗,有何特别的?
故作高深。
她腹诽着,垂下了脑袋。
说着,他抬脚走进屋,在冰棺的另一侧站定,神情很是眷恋的垂眼瞧着冰棺中的少女。
鎏月眨眨眼,问道:“她是谁?”
鎏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不太清楚他话中的意思。
只片刻,便听他又道:“我原本,是苗疆的大祭司。”
“若是陛下出事,平王成了凶手,那最终得益的便只能是端王,那日的事是这样,今日的事,也是这样。”说罢,鎏月顿了一下,“更何况,夫君也说了,对于揭发平王一事,端王很是积极。”
闻言,国师轻轻合上了冰棺,道:“出去说吧。”
二人走出了这间屋子,在一处石桌前坐下。
“就像是,你必然会嫁给摄政王一样。”
似是瞧出了她的心思,穆悌脸上满是柔和的笑意:“你以后会明白的。”
说罢,他转过身去,不再看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