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吗?”小公子嘟着小嘴,没好气道。
“孙言,不可对鎏月姐姐无礼。”萧清慈轻声斥责。
“谁?什么人!”孙茂书吃痛地叫唤着,随后又气冲冲地转头,瞧见的便是时舟那轻蔑的眼神。
“你是……”
孙茂书眉心紧缩,只觉得此人极为眼熟,可情绪占据了上风,令他根本没有心思细想,便被满腔的怒火控制着:“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吧?竟敢……啊!”
时舟并未给他说完的机会,一脚便踩在了他的脸上:“如何?你有种便提刀砍了我。”
萧清慈脸色冷了几分,正欲发作,萧屿澈便抬脚走到了时舟身边:“本王会如何做,还轮不到你来臆想。”
听见声音,孙茂书的动作一僵,半眯着眼从鞋底仅剩的缝隙看向萧屿澈,眼中满是惊恐。
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摄政王也在?
从前他不明白,以为只要离开了苗疆便性命无忧了,如今得知竟还有这般隐情,看来,确实是他将此事想得过于简单了。
他眯了眯眼,问道:“是什么?”
王府内到处挂上了大红色的绸缎,贴上了囍字,瞧着格外热闹。
缇莎一有空便也钻进了藏书楼,一待就是一整日,好些时候,就连鎏月也寻不到她的人。
这日,缇莎避开了所有人,先行去偏院,在隼穆那儿待了片刻,随后便又来到主院请黑甲卫通传,这才得以见到萧屿澈。
时舟应道,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,明白了萧屿澈的意思。
“属下懂了。”
不管是鎏云还是尔江,只要少了一个,他们二人都会死,这对鎏月而言定是巨大的打击。
相比之下,便只能选择另一个人了。
只是那个人,他是否愿意?
“那蛊会通过凶手身上残留的血气,在十二个时辰内转移到此人的身上。”缇莎压低了嗓音,严肃道,“据我观察,姑娘对殿下并非完全无意,许是她自己并未察觉罢了,殿下与姑娘即将成婚,也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了,所以奴婢斗胆来寻殿下,希望殿下能救救姑娘。”
缇莎噤了声,并未再继续说下去。
翌日,石大夫总算是带着药材过来,一一交到了含香苑。
接下来的几日,鎏月除了同萧清慈说话,逗萧言玩乐,便是留在屋内试药。
萧屿澈抬脚进了屋,看向萧清慈,淡淡道:“以后,他姓萧。”
“叫萧言。”
—
含香苑内的白兰花又开了好些,正于大婚的前一日,鎏月终于送走了好些讲规矩和流程嬷嬷,这才得了空闲。
她走到窗边拿出瓷瓶,打算同往日一般往里放血。
缇莎跟着鎏月回了屋,这才道:“对了姑娘,黄桃方才已经醒过一次了,只是头还有些晕,奴婢便让她继续歇着。”
“嗯,无事便好。”鎏月点点头,很快便歇下了。
闻言,萧清慈看着她,眉眼弯了弯,迟疑了片刻,还是点了点头:“也好。”
“阿姊要带什么,我帮你!”
说着,鎏月和萧清慈二人便进了屋。
雄蛊已经炼好,被鎏月一雄一雌分别装在了两个瓷瓶里,丢了蛇尾粉进去。
隼穆也时不时的过来同她一起,日子过得倒也充实,很快便临近了婚期。
“你不守着你家姑娘,来本王这儿做什么?”
屋内,萧屿澈眉梢轻挑,漫不经心地坐在书案前,垂眸看着书案上的东西,并未分给她半个眼神。
只是刚打开瓷瓶,她便发现了不对劲。
瓷瓶内的两只蛊分明已经合二为一,不管是蛇尾粉还是精血,她都未曾落下过。
萧清慈愣了一下,迟疑道:“罢了,我带着言儿购置一套宅子住下便是。”
“阿姊。”鎏月上前几步,拉着萧清慈的手,柔声道,“看宅子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,你总得有个落脚处吧?再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