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,他也不知究竟该用何心情面对了。
不久,黄桃从屋外走进来,福身道:“姑娘,殿下已经到了,唤咱们过去呢。”
鎏月点点头,便拉着萧清慈起身往外走。
鎏月勾勾嘴角,上前两步,眸中没有丝毫的慌乱,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:“是我让人打了你儿子。”
“你是何人,竟敢在孙家的地盘上撒野?”孙老夫人怒目圆睁地看着鎏月,提高了音量。
“孙家上下,各打二十大板。”萧屿澈语气不咸不淡,好似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之事,“孙茂书,再加二十。”
“是。”
“怎会?阿姊,你怎能这么想?”鎏月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,轻声开导了好一阵。
萧清慈也不知是听没听进去,只沉默着点头。
桂嬷嬷冷哼一声,颇为不屑地瞥了孙老夫人一眼:“老夫人此言差矣,孙少夫人可也是摄政王府的大小姐,说来说去,我们也称得上是自家人,如何能叫你们孙家的家务事?”
“那丫鬟不就是我们孙家的吗?你们连一个丫鬟都要管?”孙茂书气急了,骂道。
这一来,搞得那几人颇为心慌。
萧清慈径直走到鎏月身边,拉着她的手,神情满是歉意:“我,我没想到他竟会将主意打到你的身上,实在抱歉,都怪我没能护好你。”
—
与此同时,另一边。
着苗服的白净少年从皇城离开,脚步虚浮,瞧着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。
不对,她这可不叫欺人,这叫见义勇为。
思及此处,鎏月眉眼弯弯的,唇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孙茂书想了想,似是想通了,脸上又恢复了那笑眯眯的模样,“这是夫人专门去给我寻来的美娇娘?”
“我说你方才为何想让那俩美人走开呢,原来是……”他笑着搓了搓手,“早有准备啊。”
萧屿澈连一个眼神都未分给他,正厅就这般静了有一阵,直到鎏月几人到来才打破了这片沉寂。
但至少鎏月不在宫内,他便能更容易地见到她,将他偷出来的解药亲手交到她的手中。
“闭嘴!”孙老爷子骂道,随后看向鎏月那边时脸色变了变,“犬子无礼,望诸位见谅。”
见此情形,孙茂书满脸不服气,骂骂咧咧道:“萧清慈,你都带了些什么人进来?”
话音刚落,这便将几人吓得不轻,连忙跪下磕头求饶。
萧屿澈并未理会他们,只是自顾自的捏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了一口。
“哎,娘。”闻言,孙茂书连忙出言阻止,“再如何也是咱们家的人,怎能白白便宜了旁人?”
见状,孙茂书笑意堆上了脸,连连点头,孙老爷子则是冷哼一声,道:“来人,将他们拿下。”
一时间,周遭静了片刻,随即围在一旁拿着木棍的小厮们便蜂拥而上。
“可我不想太劳烦他。”萧清慈苦笑着低下头,“我是姐姐,儿时我没能照顾好他,如今嫁了人,便想着不要给他添麻烦,再起幺蛾子,婆家娘家都会嫌弃,若是知晓我被婆家欺负,他会觉得我没用。”
瞧着这几人被拖走,鎏月眨眨眼,心中是说不出的畅快。
有时候,仗势欺人的感觉倒也不错。
见此情形,孙老夫人似是恨铁不成钢般的用力在孙茂书背上打了一下:“蠢货,你酒还没醒呢?”
说罢,孙老夫人转头看向桂嬷嬷,道:“既是摄政王府的人,为何还要插手我们孙家的家务事?摄政王日理万机,应也没这个闲心吧?”
萧清慈咬咬牙,正欲说些什么,桂嬷嬷便率先道:“我告诉你,我已差人去知会了殿下,殿下待会儿便到,到时尔等可得好生想想,如何解释才能留下一条小命!”
说罢,她便拉着萧清慈和鎏月转身便走。
见其依然不依不饶,孙老爷子眉心紧蹙,瞧了瞧鎏月,连忙将人呵斥住:“住口,别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