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和些许下人站着。
“我,没有没有,草民不敢!”孙茂书脸色煞白,登时便直接跪了下去,连连求饶,“王爷恕罪,草民怎敢对王爷的人有半分心思!”
“这,这没有的事儿啊,我们不过是平日里同儿媳讲讲道理罢了。”孙老夫人陪笑道。
鎏月冷哼一声,不悦道:“或许你们只是讲讲道理,那你们那个好儿子呢?”
萧屿澈沉着脸,指尖一下下在桌面轻点着,眸中晦暗不明,也不知在想什么,这反而瞧得几人颇为心慌。
半晌,他才出声道:“听闻你们孙家苛待了本王的长姐。”
见二人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,孙茂书一下子便慌了,道:“夫人,这是何情况,你认得此人?”
萧清慈瞥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是我今日带她回来的。”
话音落下,周遭一片寂静。
接着微弱的月光,孙老夫人不由得多打量了鎏月一番,心里暗自嘀咕着。
萧清慈眼睫挂着泪珠,鼻尖通红,好一阵才勾起嘴角笑笑:“好,就听澈儿的。”
孙老夫人意会了他的意思,笑着摆摆手:“既如此,便让她先伺候你,伺候得高兴了,那我便考虑考虑将她留下。”
萧清慈低着头,好一阵才出声:“澈儿,阿姊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阿姊的事便是我的事,你我一母同胞,相互扶持着长大,无论阿姊是否嫁人,有任何事情都可来寻我,我不会坐视不理。”萧屿澈静静地看着萧清慈,起身走过去,伸手替她拭去了脸上的泪,“往后再有事,阿姊切不可再瞒我。”
孙茂书得意地看着他们,大有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,只是那目光还时不时的在鎏月身上流转,似是在酝酿着什么。
不过这些小厮也不是傻子,谁也不愿做那只出头鸟,都唯唯诺诺的,还没能靠近便被黑甲卫给吓退了去,惹得旁人气急了眼。
听见声音,萧屿澈眯了眯眼,这才抬眸看她:“过来。”
鎏月颔首笑笑,抬脚站到了他的身侧,又被拉着坐了下来。
鎏月上前两步,冷冷道:“孙茂书,谁允你对阿姊大吼大叫颐指气使的!阿姊就算是嫁到了你们孙家,那也是摄政王府的大小姐,王爷的亲阿姊,你还敢打她,是不想活了吗?”
瞧见这般态度,桂嬷嬷冷笑一声:“孙家主方才说的话,老身是否可以理解为,你觊觎未来的摄政王妃?”
“什么?谁是摄政王妃?”
“废物!”孙茂书不悦地骂道。
话音落下,四周静了静,孙茂书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起来,眼神飘忽,好一会儿才说:“王爷,草民只是不小心,不是有意的!”
萧屿澈轻蔑地瞥了他一眼:“本王还听闻,你觊觎本王的王妃?”
此时的正厅亮堂堂的,一身形高大的男子一脸阴霾地坐在主位,下边儿都是陪笑着的孙家人。
“王爷今日怎的有空毗邻寒舍,也不提前知会一声,草民好准备一番呢。”孙老爷子微微弯着腰,笑容满面地瞧着萧屿澈。
“王爷?哪个王爷?”孙老夫人毫不在意地嗤笑一声,“你若能攀上一个王,怎还会在我们这儿做丫鬟?”
鎏月轻笑一声:“谁说我是你们这儿的丫鬟的?”
话音落下,孙老爷子沉这脸走过来:“一群下人,竟连主子都敢打!真是反了天了!”
孙老夫人冷哼一声,似是被那几名黑甲卫锐利的眼神给吓到了,将目光转到鎏月的身上:“你个小丫头怎的如此不识好歹?莫名来勾引书儿就算了,我们书儿能看得上你,那可是抬举你,是你的福分,你若不听话,我这便叫人将你卖去万花楼,做那人尽可夫的浪蹄子!”
瞧她的穿衣打扮,确也并非寻常人,哪怕是仪态也不似那种奴籍在身之人。
难不成真是弄错了?
他想过鎏月此行会入盛宫,惆怅不已,前不久听闻中原王的死讯,还极其高兴。
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