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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脸站起来。

倘若是换成那条狡诈的鱼,说不定就连谢云泽的衣服都会被他放在鼻息间,流露出痴迷又潮红的神态,但是他不同。

他强行克制着自己,在卧室内反复踱步,终于等到浴室的门打开,谢云泽湿着头发出来。

有上次的经验后,谢云泽最先做的就是吹头发,防止有水汽的地方再被白昼流给找到空子,可谁知道炙热的气息立马就席卷到身边。

“我可以帮你吗?”瞿炎紧盯着他的发丝。

他都不需要吹风机,看到谢云泽没有拒绝的意思,便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挑起他的发丝,已经很长了,都已经快要超过肩头。

而随着热意弥漫,几乎只是瞬间,谢云泽的发丝便已经干燥顺滑,还带着暖烘烘的感觉,残留着余烬的气味。

他感觉到瞿炎很舍不得放开,指腹缓慢地森*晚*整*理抽离。

但是最终还是彻底离开跟他的触碰,垂着脑袋,声音低低的辨别不清楚情绪,“我知道要写什么禁制了。”

“现在我就写,待会儿别害怕我好吗?”

“是什么样的禁制?”谢云泽忽的出声问道。

“是焰咒。”瞿炎的掌心簇然亮起火光,凝视着他解释,“火是我的力量源泉,如果我失控的话,就会反过来被火吞噬。”

“而究竟如何被吞噬,这取决于我到底有多失控,倘若我真的做到激怒你的程度,那么这种吞噬就会走向我力量的极端。”

……也就是彻底将他摧毁。

这种东西对瞿炎来说一点都不严重,甚至只要想到这是为谢云泽做,他的眼底便闪过一丝近乎暴戾的偏执。

到现在为止他说过的都在兑现,不仅仅是听话,还有说能给谢云泽奉献上自己的拥有的一切,白昼流那种东西算什么?即便自己不是献祭类的本能天赋,但是自己能给的也不会差。

想到这里,他竟还有种诡异的兴奋,就像是方才嗅到谢云泽浓郁的气息那般,但是却更加激发他灵魂深处的颤栗。

“我可以写到以前烙印的地方吗?”

瞿炎的目光燎过他的眼睛、他的锁骨,“烙印的地方会跟你更有链接,当然如果是心脏的话会最好……”好到有点贪得无厌。

“写吧。”谢云泽轻轻的答应。

其实从刚刚开始,他就站在原地没有动,从头到尾都在无声观察着瞿炎的神色,而此时,很显然易见发现他的眸色陡然亮起来。

而随着自己纤细的手指,轻轻地点在自己的眼眸,瞿炎的手指也伸出来,缠绕着丝丝的火焰要覆盖上去。

有禁制对于谢云泽当然是最好的。

以后即便是失控,也不用担心会真的堕落。

从理智上来说,这的确是彼此和平相处的最好办法,而且除了血液以外也还有另外牵制瞿炎的手段。

但是当余光扫到他的指节,这才发现他的伤口没有去愈合,还斑驳地留着早上被自己的血液灼出洞孔的痕迹。

原本他的那双手修长有力,骨节分明,现在却愈发显得蕴含着恐怖的能量,伤口暴露出白骨让人觉得触目惊心。

而当这只手触碰到谢云泽眼皮的时候,突然原本的痕迹滚烫起来。

他的眼前浮现出幻象,是瞿炎自己的火焰不知道怎的,在写下禁制的瞬间便沿着他的指尖倒卷过去,又变成血液将他的手灼得更加斑驳。

强烈冲击力的场面宛如真实出现般,狠狠地击中在心脏带来颤抖,让谢云泽猛然握住了瞿炎的手。

指尖才刚点上眼皮,刚准备写禁制。

瞿炎有些错愕,瞳仁轻轻扩大。

谢云泽的呼吸却不由得急促起来,甚至连瞿炎的手都握紧几分,甚至能够感受到他伤口的粗粝痕迹,片刻后才抬起泛红的眼眶。

“我记得你的愈合能力很强。”他的眸底湿润,“但是为什么这里的伤口迟迟没有好转?”

听到这里,瞿炎紧绷的背脊才缓缓放松,笑起来,“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