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的位置上,你会不会帮我呢?”
暖融的烛火下,沈兰的眸光璀璨如星辰,她望进承渊的眸子,那片星辰便落到了承渊的心里。
承渊梗住,一时没有回答。
沈兰垂眸,在一旁的榻上坐下,一时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,“对不起,我不该问出这种话。你不应该为了我,做一个背主之人。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的玩笑话,你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顿了顿,她又补充道:“这些话,请你不要写到给皇帝的信里。”
看着沈兰如此,承渊动了动唇,想要说些什么,可是,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。
*
北羌的战争,在三个月后彻底平定,北羌向燕国与西羌投降,北羌所有部族归顺西羌,合为一国。
割让羌国东部两川之地于燕国,从此两国友好往来,稍后再和谈通商事宜。
呼延勒忙于羌国内政,并没有再来找沈兰,之前的那件事,也仿佛没有发生似的。
呼延月来燕国军营见过沈兰几次,也只是简单寒暄。
在燕国回师到青夏的那一刻,已经是九月,正是燕国去年从上京出征之日。
整整一年,回想过去,恍如一梦。
二十万大军,在青夏,庆祝了三天三夜,宰杀了近万头牛羊,鸡鸭鱼肉更是数不胜数。
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,沈兰见到了那位目睹陆言在水榭下药的那位黎安县令。
那是一个白白胖胖、看起来有些怯懦的中年男人,看到沈兰的那一刻,他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。
“沈姑娘,求求你救救我,我不想死啊!我上有七十岁老母,下有八岁的儿子,全家都靠着我一个人活啊!”
沈兰道:“你怎么会死?没有人要杀你。”
“那个人已经当上了皇帝,我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啊!”黎安县令哭着道。
沈兰并不想牵连更多的人受到伤害,她道:“你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,不能有一处谎言,我会帮你向公主殿下说情的。”
黎安县令已经将真相向永安说了一遍,现在,也不过是向沈兰说第二遍罢了,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地告诉了沈兰那日的真相。
那日,宴会正好,他肚子有些不舒服,便一个人去了茅房。
从茅房回宴会上之时,他看到已经贵为太子的陆言鬼鬼祟祟去了尚书府的水榭。
他当时觉得奇怪,陆言的身份已经那般尊贵,为何要那么鬼鬼祟祟?
在水榭,他看到陆言将一块香料点燃,放到了水榭之中。
他一头雾水,直到沈章与容雅事发,他才反应过来,那香料是什么东西。
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子,没有家世也没什么背景,哪里敢招惹已经飞上今枝贵为太子的陆言?
那天的事,他死死的咽到了肚子里,直到荀瑾手下的人找到他,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,他一时慌乱,把那些话说出了口。
想到此,他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。
但凡当时他能够憋住,就不会落到今日这个样子。
黎安县令所说的,对沈兰来说,只是事情的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