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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候在天子身边的人离开。

魏景承大步走到青年身边,“晚晚,怎么过来了?”

青年这几日消瘦不少,胃口小的像猫儿一样,动不动就呕吐。眼前着那张白皙的小脸便更小了,单薄的身子立在他面前,不堪一折的手腕从宽大的衣袖中伸了出来,牵着他两根手指:“哥哥,我……我过来看看你。”

叶听晚心怎么都安静不下来。

魏景承抿了抿唇,把想说的话压了下去。

晚晚既然不说,是不是有事考量?

天子带着青年进了殿,命福海去备膳。

叶听晚本以为是自己有孕的事情被男人发现了,却没想到魏景承只是查出来了孙院判和刘氏有牵连的事儿。

“哥哥准备怎么处理孙太医?”叶听晚暗暗松了口气,却又有一块大石头在心间高高悬起来:“孙院判之前一直料理哥哥的阵痛散,按理来说不应该被刘氏买通,怎么会如此轻易就倒戈了呢?”

“他虽是为夫的人,但手下学生却早就与刘氏勾结,为夫本以为他不会轻易倒戈,没想到他是越老越糊涂了,晚晚放心,眼下科举已经结束,刘党为首的文渊阁学士已经告老回乡,月底按照常例就是祭祖,届时为夫将刘氏打发去皇陵,便真的算告一段落了。”

说罢,魏景承牵着青年的手,鸦羽轻轻垂着,看着青年的小腹,蹙着眉心。

他早该知道,刘氏既然善用蛊毒,自然能将目光放在他的晚晚身上,生子药应该在北征之前就被施在青年体内了。

都是他的疏忽。

叶听晚闻言,脸上泛起了笑意:“那真是太好了!哥哥,那等下个月我们是不是就能结婚了!”

魏景承抬了抬眉,疑问:“结婚?”

“是成婚吗?晚晚等不及了吗?”

青年乖巧的点了点头,“是成婚,结婚是晚晚老家的叫法,对啊,哥哥——”

叶听晚:“等婚后,晚晚告诉你一件事好不好,是晚晚的秘密。”

叶听晚的老家。天子少年时期周游大烨各州,可是青年所说的每个他不能理解的东西,并非是大烨的。他早就知道,他的晚晚并非……好像并非是原来那个晚晚。

天子蹙了蹙眉,耐心的吻着青年,将他抱到了内殿的小塌上,揽着他的腰:“好,一切都听晚晚的。”

叶听晚在心里给男人道了个歉。

抱着魏景承耐心的回吻他。

哥哥,我们有宝宝了。

很快我们就是一家三口了。

从吃了午膳,叶听晚就一直跟魏景承在御书房待着,到了酉时也不见崔应雪进宫给男人照例治疗蛊毒。

叶听晚这才问起魏景承:“哥哥今天怎么不见崔大哥进宫?”

男人闻言,只是温和的摸了摸他的头,“为夫的蛊毒清的差不多了,经年沉积在体内的余毒除尽,不是一朝一夕的事,晚晚不必担心。”

“这样啊?”叶听晚靠着男人的肩,抿了抿唇:“晚晚还以为能早点除尽呢。”

天子心里回忆了一番,看着身边眉心蹙着的青年,吻了吻他的额,道:“不要担心了,为夫没事,回去休息吧,为夫抱着晚晚回去好不好?”

叶听晚抱着魏景承,点了点头:“好吧。”

于是,回福宁殿的路上,天子就抱着青年走,叶听晚以为魏景承开玩笑,没想到男人真的就一步也不让他走了。

天子的步子走的很稳很慢,生怕他摔了一样,边走边和他说一些幼年的趣事。

穿过御花园的时候,月色明亮,魏景承才将他放了下来,两人手牵着手散步。

快走到福宁殿的时候,北镇抚司突然传来急报,路上刘勇急匆匆的碰上天子,“陛下,臣有要事禀告。”

天子牵着身边的青年,蹙了蹙眉:“有什么事儿明日上朝再说,风风火火的作甚?”

刘勇急的出了满头汗,要不是急事他也不至于天色这么晚了进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