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动。”谢昕给了他一封信,“他不顾朝廷休养生息的政令擅自出兵,此罪一。他为一己之私设计戕害周茗,此罪二。暗杀周茗的事,是他买通了几个土匪做的,事后他将那几名土匪都封了口,但我还是让人救下了一个,这信里就是那名土匪的口供,人在我这里,随时都可以传召。你是谏使,从前一直跟在秦潇身边,秦绩对你自然也是熟悉,会多听几句你说的话,该怎么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说清楚,不用我教你吧?”
段秋权一目十行看完信的内容,点头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谢昕嗯声,又问他:“近来如何?可有晋迁你的消息?”
段秋权苦笑:“还不曾。如今新的政令一下,圣上想的是那些暂时闲赋的中第举子,像我这种有差职的,只怕一时之间不会想到。”
“不会再熬很久了。”谢昕捧着茶水小啜一口,若有所思道,“我不会继续拖延下去了。”
第200章烽火
宁澄荆朝后来海晏殿面圣, 还没进门就碰上了秦绩。
“圣上……”他才开口,秦绩就摆手道:“朕约了玄通大师在省佛堂讲经, 有什么事,等朕回来再说。”
宁澄荆待他走后,问了个海晏殿的宫人,“圣上还是每日都要念佛诵经吗?”
宫人道:“是,圣上每日早朝之后,都要先去省佛堂听玄通大师讲经,再与大师辩经。”
宁澄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他看着秦绩的背影,这口气又使不出来。
他又问宫人:“太后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没有?”
宫人道:“太后日日都在静安宫, 并不曾有什么消息传来。不过听闻,宁家的姑奶奶今日请了旨进宫。”
静安宫内,宁微儿正哭着对宁太后告状:“姑母,证据确凿,就是那喻至忠害死了茗郎!”
自打周茗死后, 宁微儿就带着孩子回了邑京, 一直寡居在家中。宁家倒后, 秦潇念及她孤儿寡母的看着可怜, 便没有过于追究。
秦照瑜今日也在,她带着女儿寡居一年,最能明白这样的丧夫之苦, 当下也忍不住对宁太后开口:“母后,您看……”
宁太后看着这个自小娇宠长大的侄女,提醒道:“微儿, 你父亲已经不在了。”
“可是不还有姑母您吗?”宁微儿不依不饶,“阿绩……不是, 圣上也是您一手带大的,您的话,他总会听两句。”
秦照瑜想了想,说道:“母后,倘若真是喻至忠蓄意害死了周将军,那么说明此人的心胸极窄,这样的人若是留着,只怕日后还会危害更大。依儿臣看,母后不如借这个机会除了他,重新在岭南栽培心腹。”
宁太后反问她:“栽培心腹之后呢?”
秦照瑜一时愣住,讷讷道:“自然是……再将权柄夺回手中。”
“与谁争?”宁太后继续问,“我每日里是在念佛,可不代表我压根不知道外面的天地。你那好舅舅掀了自家的底不说,还一昧地鼓吹什么政改,那政改的内容当我不知道吗?现在朝中上下,哪个贫士不是靠着他上来的?那些人现在都与他一路,我能争得了什么?我还能替谁去争?”
“母后可以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