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所以他们格外看重这些马,还给马也套上了护甲。我与赵侯都以为他们不会来得这么快,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,他们真是说来就来。”
宣揽江的伤口得以处理,人也恢复了一些精神,道:“他们此番多半只是试探,想看看孜州的兵力如何。”
他看向程新忌,又问:“今日这个带头的前锋,程郎将认识?”
程新忌点头,“是古纳川的长子巴图苏,我与他是老对手了,常遇上。看来我猜的没错,古纳川果真是让他来襄助乌蒙嘉。”
宣揽江问:“依你看,他们下次再来会是什么时候?”
程新忌道:“或许三五日,或许三五月,这个我也说不好。但他忌惮我是真的,否则今日也不会听到我的名字就撤兵。”
“若是三五月就好了。”宣揽江叹了一声气,“孜定口那边还要防御,孜州此次是屋漏偏逢连夜雨,腹背受敌。”
“对了,”提起孜定口,宣揽江又问一旁的副将,“如海有送军报来吗?孜定口现在如何了?”
“还没有消息传来。”副将也是情绪低落,忍不住骂道:“喻至忠这个狗娘养的,竟还敢不死心地再来。这种人打不死,就该让天来收了他!”
“少安毋躁。”宣揽江劝住他,又好似想到了什么,问道:“朝廷给他下令出兵了?”
副将道:“好像没听说。”
宣揽江道:“那他可就真是太着急了。”
副将没懂是什么意思,宣揽江也没再往下解释,转看向程新忌道:“我养伤期间,一切就都劳烦程郎将你了。”
程新忌笑道:“我本就是为了这个才来,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话。宣将军安心养伤吧,这段时日我替你练兵。”
宣揽江安了心,外边这时送来了孜定口的军报,他拆开看完,费心地又是叹息。
“孜定口打得不好吗?”程新忌问道。
“喻至忠猛攻不停,轮番换着人上。”宣揽江耐不住替安如海担心,“孜州能否安全,就全看这里了。”
程新忌不免觉得奇怪,“既然朝廷没有给喻至忠下出兵的指令,那他是哪里来的胆量对孜定口出手?”
宣揽江摇头,“这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孜州的两场战火在一日之后传遍了大楚,谢昕在雅阁内坐着,听到门上错落有致地响了三声。
“进来。”他放下杯盏,在抬头时与来人对上了目光。
“坐。”他又斟了一盏茶推到对面,喊着这人的字,“啸之。”
段秋权行了个礼,在他的对侧坐了,问道:“主上找我?”
谢昕在外便用了杜琛的那张易容假脸,他道:“喻至忠擅自出兵孜定口的事,听说了吗?”
段秋权轻轻点头,道:“略有耳闻,主上找我要说的事情,莫非与他有关?”
谢昕言简意赅,“此人不能留。”
段秋权道:“可是岭南现在以他为大,圣上好似也很倚重他。只怕……轻易动不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