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你的心上人?”
“可以吗?”楼凝一脸期待的看着他,“你轻功这么好,应该不至于连宫门口的守卫都避不开吧?”
君无欢闻言,唇角微扬,笑意漫上碧瞳,煞是漂亮,“夸我没用,激将法也没用。你的这些话要是说给徐策听,他应该会很开心。啊,”他忽然抚掌一叹,目视苍天流云,神色懒懒,“说起来,徐策离宫七日,也该回来了。”
帷幔飘飘而动,夏日的风吹进殿里,竟让人觉得有些凉爽。
“能不能出宫,该问徐策。他要是不听,你就和他作对,去哭去闹,去可劲花他钱。”
君无欢纵身掠出殿外,消失得无影无踪前,给她留下了一个比较馊的注意.
徐策每日巡视军营,陪麾下军队昼夜不停的操练,见他们在淋漓大雨中扔不敢懈怠,呼喝有致,颇感欣慰。
将士们吹着山风,他也吹着山风。
将士们淋着大雨,他也淋着大雨。
南方夏汛来临,连着下了四日雨,让他的腿疾又犯了。
虽不致命,疼起来却要命。
饶是徐策这种铁骨铮铮的汉子,也已经忍得满头飞汗。
一回宫,昧觉就火速赶来,先用银针过火,封住了他腿上几处穴道,又取出止痛的药丸让他服下,这才稍有缓解。
“南方雨多,营中阴湿,导致旧疾复发。若长此以往,恐怕会行走困难,万不可再大意了。”昧觉语重心长的劝他,“其实几位将军都在,王上不必事事亲为。”
徐策取来外袍罩在身上,笑道:“这么多年也过来了,先生不必太担忧。将士的驯养操练非一日可成,眼下南越虽亡,但北庸要开疆拓土,也要防范四邻侵扰,况且东山那里有越国的十万兵马,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昧觉低头为他揉捏着腿,没再多言。
片刻后,忽然想到什么,动作一顿。
“王上,有件事……”
徐策刚想喝口茶,闻言,盖起茶杯:“我与先生相识多年,从来都是有话直言,何事令您难以启齿?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”昧觉摇摇头,重新给他按腿,“就是前几日楼姑娘身边的婢女问太医要了些避子的汤药。”
徐策微愣,随即目色一闪,脸上又挂回了那抹温和的笑意。
“她还小,不想有孕也正常。”
昧觉看着眼前金冠锦袍的男人,语重心长的劝慰:“可王上已不再年轻,不日谋定天下,也当为国祚着想,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。”
“国祚与女人孩子无关,义父也无儿无女,先生忘了?”
昧觉按完了,为他放下裤腿,扶他坐直:“东阳侯没有王上的雄心霸心,自然无所谓。楼姑娘年少,没做好为人母的准备,也在情理之中,但您后宫空悬,该娶几位夫人了。”
徐策不以为然:“治国安天下靠的不是后宫的充盈和女人的肚皮。先生追随我多年,知道我的性子和志向。凝凝年少,自己还是个孩子,等她将来想生再说。”
他理好袍子起身,负手行至窗前,良久无话。
此处是太极殿的偏殿,平时他看折书战报累了,便歇在这里。
金鼎里香烟袅袅,白中泛紫的淡雾从镂空里钻出来,好像女人细腻的手指,抚摸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