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真成了他夫人,不知道又要怎么对付你。”
君无欢从怀中取出针囊,将银针过火后,扎入了她额角的穴道上。
痛楚瞬间流窜满眼,楼凝蹙眉,哼了一声。
伏山拉紧她的手,为她擦去额间薄汗,君无欢则挡在她面前,将源源不断的内力打入她的经脉中:“有点疼,受不住就咬我。”
楼凝紧紧的咬住唇,正煎熬难奈时,只觉得胸口发闷,紧接着喉间一热,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,喷在了黑色斗篷上.
南越亡国后的第一个仲夏,便耗费在玄坤殿中。
每日伴着鹦鹉的叫声转醒,蜷在矮塌上看窗外流云,听伏山教大将军说话,轻飘飘好像不过一阵风起,一日便过去了。
那毒蔓延甚快,已侵入心脉,君无欢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才彻底根除。
解毒的那天,徐策正出宫巡视军营,每天在校场陪着诸将士操练演习,听着那呼喝有致的声音,眨眼就是七日。
君无欢就是故意挑他不在的时候来。
少了他的骚扰,玄坤殿很清静。
楼凝还记得刚睁开眼时,光明刺得眼睛生疼。
紧接着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,“啊哈……可算好了。”
她眯着眼睛微微侧目,便撞上一双漂亮得惊人的凤眸。
那人薄唇轻勾,额间赤凰随着他一笑,翩然展翅,落霞下的面容美如谪仙。
他抱臂依着桌沿,姿态分外懒散,垂落肩侧的白发尤为刺眼。
楼凝张了张嘴:“您……贵庚?”
“忘了,估计已经过百,是个老妖怪了。”
君无欢答的随意,然而美人丝毫没有预料中的惊慌,愣了一瞬后,赞叹道:
“你生的真美。”
纵然她容貌倾城,在这男人面前也自惭形秽。
君无欢略感意外:“你不怕我么?”
“怕你?”
“我天生碧瞳,发白如雪,是个怪物。”
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人在见到斗篷下的脸时,不是被他的美貌所吸引,而是被他怪异的样子吓到。
上一个这么淡定的人,是徐策。
楼凝莞尔:“你救了我,生的又这么好看,为什么要怕你?这样的容貌和身手,只怕当世无二,说你是怪物的,大概是因为嫉妒你拥有了他们没有的东西吧。”
她刚复明,对什么都很稀奇,四下顾望。
玄坤殿的和从前无二,满殿帷幔飘动,窗边新换的玉兰正在悄然绽放。
君无欢望着她那张好奇的小脸,只觉得心弦微震,为了掩饰眼底的情绪,随手拨了拨身侧的妆奁:“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。”
他是异类,是怪物,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,其实那是因为他们嫉妒。
嫉妒他貌美,嫉妒他身手了得。
所以才贬低他,恨不得踩在脚底,永无翻身之地。
几十年的寒潭生活,他的心早已是铁打的,不寒不死,却为这姑娘的一句话荡开阵阵涟漪。她说的极其认真,明若秋泓的双眼扑闪扑闪,不知又在想什么古灵精怪的主意。
果然,君无欢刚转身,她就把念头说出口:“宫里闷的慌,你能带我出宫转转吗?”
君无欢手指一松,‘吧嗒’合上妆奁,凤眸隐约闪过笑意:“是想转转,还是想在下个月十五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