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只是误会一场。
“没关系。”夕音摇头,“这是合理的,你很关心你的朋友。”
她越是通情达理,雪越觉得愧疚,少女保持着弯腰的姿势,大声道:“对不起!我是这里的神侍,雪,作为赔偿,你们可以向我许愿,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、不违背我的行事准则,我会努力去实现它的。”
枪缨垂落下来,和她的橙发交织在一起,轻轻拂过她的脸颊。
不同于传统认知中“圣洁悲悯”的人物形象,这位年轻的神侍是看上去格外朝气、健康的类型,肌肤是小麦色的,手臂上还带着清晰的肌肉线条。
露莉娅悄悄比划了一下她的肌肉,觉得自己大概会被一拳撂倒。
她往夕音身边挪了挪:“音音?”
从刚才开始,夕音就有些走神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夕音被这声呼唤拉回了注意力,她看着允诺下一个愿望的神侍,没有露出欣喜的神情,而是缓慢地摇头。
“愿望就不必了。”在雪的眼眸黯淡下来之前,她话锋一转,开门见山地询问道,“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?”
“你背在身后的那柄长枪,是我送给友人的临别礼物,它是怎么到你手里的?”
夕音很清楚闻栖的为人。
虽然看上去有些自由散漫,但对方一向珍视他人的心意。
就连七欲貘认知中“带着苦涩怪味”的噩梦,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吃下去,像这种朋友赠送的、具有特殊意义的礼物,向来都是正向情感和美梦的源泉,相当于固定生产食物的饭碗,是绝对不可能转赠给他人的。
还有黑匣子中残留的七欲貘气息。
思及此处,夕音的神情变得冷硬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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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直起腰,目光落在夕音的脸庞上,仔细打量后,她倒吸一口凉气:“师、师母?”
夕音:?
脑海里的阴谋论被打断了。
露莉娅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,从沙发上蹦起来,开始激情反驳:“什么师母?不许乱叫!音音都没有和谁交往过!是谁在造谣?你师父是谁?当心我放狼咬人!”
雪被她过于激烈的态度吓了一跳,直到流莺握住她的手,她才缓过神,老老实实道:“我师父有一个怀表,里面画着一个女孩子的肖像,每年一换。看长相也不是有血缘关系的,我问他,这个是不是师母,他也没反驳。”
郁朔也开始磨牙了。
包厢是私密空间,他干脆放弃维持红狼的姿态,变回人形,长臂一揽,把夕音搂到怀里。
红狼身上的衣服是由皮毛幻化而来的,带着一层暖和的毛边,只是稍稍挨着,就能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。
夕音揪了一把毛边,发现这玩意儿也掉毛后,露出嫌弃的眼神。
毫无被觊觎的危机感。
郁朔低头,舔了一口夕音,故意凑到她耳边,问:“哪个朋友啊?我怎么都没听你说过?”
潮热的吐息拂过耳侧,夕音不太适应,推开郁朔的脑袋。
“幼年期时认识的朋友。”
她解释一句,继续和雪谈话:“你师父是叫闻栖吗?他现在在哪里?”
雪已经被面前的场景震惊到了。
难不成、难不成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