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小妾,没想到是再次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正妻,地位都快赶上余粥的亡母。
姜烈渊忽然搂紧了余粥的肩膀,沉声威严道:“潘玉龙给余粥下的毒药,计量可以毒死一头牛;若不是余粥察觉不对劲有防备,他早就成了来找你们潘家的索命鬼。这,难道还不足以判他一个死刑吗?”
潘芳芳的视线投来,从余粥脸上转移到姜烈渊脸上,停留片刻,忽地死气沉沉地一笑。
余粥从方才开始就胸口不舒服,宛如有个什么东西堵着一样。
现在他知道了,是潘芳芳那毫无生气的眼神。
身为续弦之妻、一对儿龙凤胎的母亲,她保养得算是不错。
但若细看,脸上涂得白/粉和暗红的唇色暮气沉沉,她消瘦的身形和微微凹进去的脸颊也令人浑身不舒服。
总得来说,潘芳芳与余粥想象的形象大差不差。
刻薄、阴森、死气沉沉。
宋清庙道:“确实如此,正是此道理。况且潘玉龙的毒药是他自己准备的,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,他行为都极其恶劣。”
“他们放屁!”潘玉龙哭得撕心裂肺:“姐姐,你不是有钱嘛!快用你的钱去救我出来,你不是有很多钱吗!”
余粥观察到潘芳芳本来是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的,但潘玉龙嚎的这一嗓子,让她眼里流出厌恶的神情。
罢了,她微微颔额,冷冰冰道:“既然如此,秉公办事吧。”
说罢,她高挺着头颅离去,一个眼神都没留。
“啪——”震堂木惊声,“此案已结,画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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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说了,现在大家都在讨论你呢。”
可追楼生意兴隆,王姐眉飞色舞道:“哎呀我真想说这小子就是我们可追楼的厨师,不知道会不会吸引更多人来吃饭哈哈哈哈!”
余粥嘴角抽搐:“你真有生意头脑。”
他们回去路上刚好路过可追楼,王姐招呼他们进来吃糖蘸芋头。
姜烈渊脸色不太好看。
余粥推了推他:“吃啊,王姐难得大方一回。”
姜烈渊难以启齿:“芋头竟然吃甜口的……”
“爱吃吃不吃滚。”王姐翻了个白眼:“一个岭南来的客人没带银钱,问我能不能用鲜芋头换。我这是第一次见芋头,他说蒸熟蘸白糖可好吃了,果真不错。”
“是啊,很适合用来做芋泥。”
余粥说罢后灵光一现,可追楼不是要研发甜品嘛,他做芋泥不就行了。
芋泥曾经在21世纪风靡无比,不知道放在古代大家爱不爱吃。
王姐拉着他们听了好半天八卦,用她常年混迹的经验给他们分析潘芳芳今日的举动,应该是早就厌烦只会吸血找麻烦的二弟,不如就此解决罢了。
“不过这样一说,潘婆娘也挺心狠的。”王姐感慨道。
“祸害留在人间只会害人。”姜烈渊淡淡道。
潘玉龙秋后问斩,这样对余粥不利的最大因素就解决了。
虽然不能保证余粥在自己走后不会被欺负,但至少现在,姜烈渊是心安的。
“也是。”王姐咂咂嘴:“省得脏人眼睛。”
她和姜烈渊二人倒是你一句我一句,而余粥满脑子都是怎么将芋泥做得好吃些。
罢了他懵懂地眨眨眼:“啊,刚才你们在喊我名字吗?”
姜烈渊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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岭南也就是现在的广西,从广西到江南路途遥远,这些芋头能没烂没坏已经很不错了。
王姐听说余粥要做甜品,忍痛割爱地送给余粥一大半儿芋头。
余粥想着哪天去陆玉笙家里翻一翻,说不定真能找到芋头的种子。
“哥哥回来啦!”
弯弯的拱桥后面,小小的房屋中亮着温馨的灯火,少年从敞开的门里面弹出个脑袋,热情道:“快来吃我煮的面!”
姜烈渊分明是和余粥一起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