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的能同她安静地躺在一处, 他缓缓抱紧了扶澜,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。
他轻轻吻着她的发丝, 她的额头, 她小巧的鼻尖, 最后她的唇, 担心将她惊醒,只蜻蜓点水般的一碰便离去。
海底的阳光洒进来, 一片静好, 外面洛停云叩响了门, 唤道:“海主,有事商议。”
凌安眸一凉, 将门打开半扇,恰巧让洛停云瞧见自己抱着熟睡的扶澜的场景, 洛停云的瞳孔在那一瞬间很明显地缩紧, 凌安嘴唇蠕动,一个无声的音节吐出, “滚。”
旋即就有一道结界严严实实地将屋子笼罩起来。
洛停云身侧的双手捏紧了拳, 微微颤抖。
扶澜醒过来之后, 瞧见凌安, 睡眼尚且惺忪,“又是你?好不要脸。”
凌安低声道:“我若是要脸, 怎么跟你死缠烂打?”
扶澜别过头去,“我要起来练琵琶了。”
“现在已经暮时,不如歇息罢。”凌安揽着人,替她捏好敞开的衣襟,粗糙带了层薄茧的指腹摩挲过她胸脯娇嫩柔软的肌肤,当即起了层酥痒的红意,而扶澜自己也缩了缩身子,如一只兔儿弹跳似的往后猛地一缩,警惕地瞧着他。
她这模样倒是愈发惹人怜爱。
凌安将人拉过来,挑开外衣的系带,外衣如花瓣似的垂落散开,只留下薄薄一层里衣,隔着里衣,可见玲珑有致的身段,他眸色渐黯,俯在她上方。
“方才洛停云来找你了,这个时候,你定然在休憩,他找你,真是不知有何居心。”
扶澜道:“你以为人人都像你?洛停云找我定是有要事,我得去找他。”
她一面说着,一面扯自己的外衣,一手拢住这单薄的里衣不让他瞧见了风光,凌安喉结一滚,扯住她的外衣,那衣裳登时撕裂。
扶澜蹙眉道:“凌安,你真的太不要脸!”
他不要脸的事情还多着呢,凌安心里这么想着。
“你要这么去见洛停云?”
凌安手指在她心口点了点,指尖轻拨,露出她左心口的朱砂小痣,低头将唇印在那处。
扶澜浑身一颤,细小的汗毛都立了起来,又是蹬腿又是推搡的,她踹他,他就反手握住她的脚踝,她打他,他就压住她的手腕,更别说他还有九条心月狐尾巴,缠上来的时候,扶澜根本奈何不得他。
扶澜只好一口咬在凌安的肩膀上,咬得血腥味在口中弥散,凌安的吐息却仍喷在她身上,烫得人不停地战栗。
她实在是受不了他这样磨她,大抵是因着这几日她和洛停云走得近且相处的时间久,他又对着她犯疯病了,一个巴掌扇过去。
她气愤、委屈地噙着泪,他嘴角渗出血,然而她的这件里衣几乎遮不住什么了,她一咬牙翻过身去,半边光洁的后背如冬日白雪,刺得人眼前一片莹亮。
喉间支吾出几个沙哑的音节,“凌安,你滚!”
他尚且有耐心慢慢和她磨,她却死活不肯接受他。
扶澜总是没法突破心里那层障碍,她分明是不喜欢凌安的,为何会对他产生念想?而她既然不喜欢他,就不能和他在一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