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的事,他都能知晓得一清二楚。
说他变.态?
他或许是该承认,可是他难以自制,如此已是他能妥协的最大程度了。
久未见到她的思念之情,已是快将他折磨疯了。
正这时,朱石从外入了帐中,见到闻野和陈颂知像是剑拔弩张似的还愣了一下。
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,嘴角扬起笑,也压根不管这俩时常吵嘴的兄弟,开口道:“将军,营中都准备得差不多了,我们何时启程返京。”
闻野微微颔首,正要张嘴说什么,一旁陈颂知忽的站起身来,一手按住了他的肩。
闻野皱眉回头:“干什么?”
至此,陈颂知才终是从他那一堆变.态的信纸中抬起眼来,似笑非笑地看向闻野,道:“之前本还想着此事无关紧要没必要告诉你,但现在好像出事了。”
“什么事,你说清楚?”
“两个月前,嫣儿带桑姑娘参加了江州的冬日宴,她在宴席上认识了此前在上京就和你称兄道弟那位,江别尘。”
闻野眉心猛然跳了一下,还未听到后文,就已是有急躁的情绪涌上,咬牙切齿般问:“你怎么才说?”
陈颂知放开他耸了耸肩:“因为你说我变.态啊。”
顿了一瞬,他视线再次扫了一眼最面上的信纸,再度开口道:“别的倒是没什么,就是最近的一次报备上写,嫣儿很高兴,知府上下忙碌着好事将近,开年后桑姑娘和江别尘的婚事就要定下了。”
闻野身形一僵,瞳孔瞬间紧缩,眸底神色暗沉阴冷,仅是垂眸向陈颂知手中的信件瞥了一眼,他所说之事赫然写在信纸的最后一行,正是除夕之日。
陈颂知仔细地将自己的信件收起,毫不在意地拍了拍闻野僵硬的肩头,轻飘飘道:“就是不知,知府表小姐出嫁,唐老爷会不会给你寄请柬呢?”
本是前来询问的朱石听得一头雾水,看了看闻野,被他沉郁的脸色吓到,又看向陈颂知,显然什么也看不出。
最终,他还是硬着头皮在死寂一片的氛围中小心翼翼地开口道:“将军,那我们还……回京吗?”
“备马!”闻野骤然抬手,身上沉重的盔甲被卸下,落在地方发出沉闷的撞击声,吓了朱石一跳。
“回、回上京吗?”
“去江州!”
*
过年这几日的热闹氛围似乎并未感染桑泠太多。
即使她重活一世,也不再像前世那般畏手畏脚在知府里默默无闻,但显然,是她性格如此,并不喜这般喧腾的热闹。
大半时间她都待在自己的小院里,偶尔同府上其余人见面,交谈的话语里字里行间似乎都在预示着待新年过去,她将要迎来她的喜事了。
何来喜事。
她和江别尘吗?
桑泠每每听到这个话题都不由皱起眉头来,想要解释什么,旁人却比她还不好意思似的,就先摆摆手带了过去,叫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