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没说什么,只是陛下今夜还是睡在外殿的好。”
霍如深放在颜莳发间的手微顿,他沉默了一瞬后道:“朕知道了。”
颜莳眉头一动,没想到他还真应下了。
文良今日过来真没说什么,但也确实给她开了张补药,和之前的不同,只是她近日没休息好,身子疲乏,让她喝两日就好。
晚间休息时,霍如深果然待在了外殿,听月有些紧张地观察着殿内的气氛,她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又分床睡了,难不成陛下跟娘娘吵架了?
可方才晚膳时还好好的,听月想问又不敢贸然开口,直到她被颜莳打发回去休息也没问出口。
听月走时熄了殿内的灯,她低声道:“娘娘晚上就别翻书了,对眼睛不好。”说罢她就离开了。
脚步声渐离,殿内安静了下来,不知过了多久,颜莳举着灯轻声走到外殿,只是珠帘碰撞的声音还是惊动了躺在榻上的人。
霍如深睁眼看到了那盏亮光,他静静看着坐到自己身旁的颜莳,随后问道:“殿下不去休息?”
颜莳道:“陛下翻身声音太大,我睡不着。”
明明没翻过身的霍如深还是接下了这个“罪”,他拿过颜莳手中的灯盏放到一旁,动作轻柔地环住了她的腰身,靠在她肩头问道:“文太医真说了那句话?”
灯光昏暗,霍如深看不清颜莳的神情,只听她语气平淡地道:“陛下觉得呢?”
他觉得那话一定不会是文良说的。
那盏灯最后被霍如深熄了,毕竟榻上已经变得不能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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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结束早朝后,霍如深把文良叫到武英殿问有关颜莳身子的事,文良只说她这两日没休息好,他留了张补药单子而已,不过他隐晦地提了一句:“关于房事上,臣觉得……还是适度最好。”
这事他不好在娘娘面前说,只在陛下面前提了一句。
霍如深闻言应道:“朕知晓了。”
文良松了口气,再次在心里感叹道,太医真难当。
今日早朝全是关于恩科一事的奏报,恩科在即,也有不少官家子试水今年的恩科,正因为他们知晓朝中空缺了不少官位,若能被钦点状元,来日封阁拜相也不是难事。
是以朝堂的目光都在过几日的恩科上,将北国来使忘得一干二净。
甚至有人不惜花重金想让自家孩子拜余若为师,余若身为这场恩科的主考官,唯一一个学生还是前朝的颜太子,再来就是颜太子昔日的伴读宋景玉,也算是他半个学生。
正是这道关系,宋景玉都被人塞了不少礼,但他一并回绝了,因为他知晓余若不可能因为这些就收学生,若是不合他心意,他是不会多说一句的,当时他也是因着颜莳才得了几分教导。
现在也对他避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