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了主意,那她便再添一把火。
每年这个时候,这几家人都会在此处踏青设宴,满是文人做派,可偏偏今年被拦了下来。
谢青已经被拦惯了,她面色不变,仿佛在看一场笑话,这些人先前还耻笑过她不得陛下召见,灰溜溜地回了江淮,现在难堪落到他们身上,他们还笑得出来吗?
他们族中无人为官,前朝后宫都没人能用,面对贵妃娘娘自然只能避让,原本如若两方都不知会撞见倒也罢,可贵妃娘娘是看过花笺知道地方的,她如此故意就是不把江淮的世家放在眼里。
谢青悄悄环顾了周边个个带着恼怒的面容,暗道了声活该。
送去宣淮王府的花笺上写了一首诗,一般人看不出但她却知晓,这些人面君子在暗讽贵妃娘娘并未主位中宫。
换作任何人都忍不了,想起之前跟在南巡队伍后日日都能看见陛下跟贵妃待在一起,谢青担心起来若是陛下看见那花笺会怎样。
她拉了一把谢章的衣袖对着周围人说身子不适,带着谢家人走了。
谢章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,像是没听见身后那些闲言碎语,那些未走的想要在旁边另找位置,说他们畏惧了强权,丢了风骨。
谢青走到半途,侧头对谢章道:“兄长准备今年的恩科吧。“
无论如何,他们谢家也要在朝中多些人脉。
谢章拿不准主意,但看谢青坚持只能点头。
另一边,颜莳看着面前绽放的桃花感慨这果然是个好地方,怪不得他们年年都在这里办踏青宴。
听月摘了些许花瓣清洗过后拿来煮茶,花香混着茶香别有一番风味。
“娘娘不怕他们写诗胡诌吗?”
听月不懂颜莳为何要如此,她只担心那些所谓文人会胡诌。
颜莳低头闻了闻手中的热茶,一股清香袭来,“非议皇室,是死罪。”
她话刚落,就听见了脚步声,随后便是霍如深的一句:“殿下说的对。”
手中的热茶被拿走,颜莳抬头看向霍如深像是疑惑他为何会来。
霍如深将那盏热茶一饮而尽,“城内都在说殿下出城赏春,好大的排场。”
“只是如此?”没骂她的?
“当然不止如此,朕还听见几个孩童说殿下给的点心真好吃,他们还想要。”
颜莳收回视线看向听月道:“再让人去发些。”
霍如深叫住了要离开的听月,“朕已经让人包下了城内的点心铺子。”
他没问今日颜莳为何会来这里,也没问其它,只是帮她把剩下的事办妥,又道:“那些年的踏青宴可比殿下的排场更大,为了不让俗人沾污他们所谓的文人风韵,派人守在城门不让百姓进出。”
霍如深也受过邀请,但他从未来过。
两人说话之际,周边忽然多了些女子的笑声,颜莳抬眼望去,只见不远处多了两只纸鸢,倒是挺有趣的,但她还没看多久,那两只纸鸢就交缠在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