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当霍如深走到她身边时,她闻到了一丝并不浓郁的血腥味。
“陛下在朝堂杀人了?”
文良听后给颜莳把脉的手一哆嗦,随后立刻低下了头。
霍如深随手拿起一旁的湿帕子,颜莳这才看清他指间刺眼的血色。
“有人要死谏,朕只是随了他们的愿。”
怪不得今日下朝甚早。
颜莳微微皱眉道:“陛下可知历来皇帝都不会对谏臣下手的。”
帕子被扔到铜盆种,盆中清水瞬间被染上了血色,听月见状忙端了下去。
“朕杀了几个谏臣还能遗臭万年?”霍如深倒是不在意,“况且死的也不是谏官,而是想为崔梁求情的臣子,更是殿下昨日名册上所写的贪官。”
文良知道接下来的话已经不适合他听了,他匆匆留了句:“娘娘身子比之前好了不少,娘娘若不怕疼,臣午后可为娘娘试试针灸。”
颜莳点头,让他午后再过来。
文良走后,听月才让人将已经温了许久的早膳摆了上来。
颜莳将凳子移远了些,她可没有闻着血腥气吃饭的癖好。
前些日子还有人夸他任善,今日过后,怕是该有人说他残暴了。
霍如深看了眼她的动作,“殿下怕什么,这是朕的血。”
他以为颜莳的举动是因为害怕,他今日确实杀了个不长眼的大臣,但血确是从他手心里流出来的。
他伸手拦住了打算自刎谢罪的大臣,却让人当廷打死了他,既了了他要以死谢罪的心愿,还能震慑一众官员。
颜莳没回他,他的血她就不嫌弃了?
可谁知霍如深下一刻便盛了碗汤放到颜莳跟前,虽然没沾上血,但颜莳还是不想喝。
“方才文太医在,陛下怎么没让他包扎?”
“朕忘了。”霍如深随意道,好像他确实忘了这件事。
随后霍如深将受过伤的手往颜莳跟前递了递,沉声道;“不如殿下来。”
颜莳看了眼他手心绽开的伤口,瞬间没了胃口。
而霍如深就这样放着,有一种她不同意就僵着的意味。
颜莳放下手中的玉箸,妥协一样看向听月道:“去拿些伤药来。”
听见她的话后,霍如深才收回了手,也不管掌心中又渗出的鲜血,只等着颜莳给他包扎。
听月也不知从哪寻来的药,不过片刻功夫就回来了,她让人撤下了未动几筷子的早膳,把伤药放在了颜莳面前。
颜莳看向面前的伤药,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金疮药,她以前也给自己包扎过伤口。
刚打开药瓶,颜莳就看见霍如深再次伸过来的手,她顺势将细白的药粉洒在霍如深伤口处,动作虽不轻柔但也能看出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