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再次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姑娘唤奴婢听月就好。”
颜莳放缓了语气,“你一直都在景玉宫当差?”
听月摇头,“奴婢是从别的地方调来的,景玉宫荒废多年了,一直找不到人手。”
颜莳听完感慨了一句,“听闻叛军入城时,很多宫人都趁乱逃走了。”
听月顺着她的话道:“奴婢记得当时城门口挤满了要往外去的人,但其实也没跑出去多少。”
虽然她没说多少,但颜莳还是听出了几分羡慕,她压低了声音问道:“你为何没走?”
听月闻言低下了头,“能出去的人都是在外面能活下去的,奴婢是被卖到皇城的,早就不知道家在何处了?”
颜莳便借着她的话说起了颜朝的无能,察觉到听月越来越没防备,她轻声道:“不知道王爷登基后会如何处置朝中那些无能的大臣。”
听月在景玉宫当差,或多或少也听见了什么风声,又有颜莳交谈甚欢,想都没想直接说道:“王爷好像没打算对那些大臣下手,现在外面都在说王爷仁善呢……”
听月话没说完,殿外就有了动静,似乎是霍如深回来了,她立刻闭上了嘴,忽然发觉自己方才的话有些不妥,不该和颜莳谈论朝堂之事。
颜莳费了些功夫才撬开的嘴又闭了回去,以后她想再从听月嘴里套话就麻烦了。
而走进来的霍如深似乎听见了些两人的对话,他抬手示意听月出去,转而对颜莳道:“殿下若关心朝中之事,与其去套话一个宫婢,不如亲自来问本王。”
颜莳只当他是在嘲讽自己,一言不发,拿着手边的书就去了内殿。
霍如深倒没在意她的态度,他忽然回来是为了找样东西,他看了眼软榻周边,并没看见自己落下的东西,方才颜莳就在这,想必是被她发现拿走了。
恰在这时,文良去而复返,他回去熬药时发现自己忘记问颜莳一些问题。
霍如深看见他出现在景玉宫后第一句话便是,“你现在才过来?”
文良摇头道:“属下已经为殿内的姑娘把过脉了,只是有些问题未问,这才匆匆折返。”
文良指了指内殿问道:“属下可否进去问那姑娘一个问题?”
霍如深点头,“进去吧。”
内殿里的颜莳也听见了声音,她不想搭理霍如深,但文良是来给她治病的,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。
文良站在了离颜莳不远的地方,问了一个关乎他配药的问题,“姑娘可曾来过月信?”
颜莳微顿了一瞬,没想到文良会问这个问题,她点头道:“几年前有过,不到五次,后来就没了。”
那份记忆属实不好受,为了不被人察觉出异样,她只能待在东宫告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