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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昔日他斩杀了残害我姐姐的秘宗之人,将人头送来五仙教一事,我尚未报答他。”邬蔷笑了笑,站起身来,让旁边弟子悄无声息地召来其他人,莫要打草惊蛇。
营地内火光燃烧,带着危险而瑰丽的色泽。
银饰微微碰撞,犹如一串串低吟。
等人差不多到了,邬蔷先是简述了一下她们的来意以及他们现下在秘境内的危境。
而后:“小姑娘被秘宗之人构陷,不敢信那些冠冕堂皇的正道弟子,拿着我亲姊的涅槃蛊来求助于我教。”说着她拿出了那枚银球。
“若是己难,我一个人帮倒也无妨,只是秘宗贪图在大,祸及所有。”邬蔷郑重地扫视面前的兄弟姐妹们,行了个教内大礼。
“此行多舛,九死一生。”
“我于此阐明事实因果,望诸亲领会定夺。”
寒风蹿过,吹得火焰飘摇。
数道目光落到她们身上,或打量或好奇,审时度势来看,贸然相信两个乍来的他门之人确实很难。
“我知晓我们的请求唐突。”廷听开口,打破了这死寂的凝滞,她对上众人的目光,努力不去闪躲,“我愿以心魔起誓,绝无半句虚言。”
“我们只是实在……实在没有办法了。”
廷听在抱琴面对诸多目光鲜少局促至此,只是眼下属实身陷囹圄,情况过于特殊。
她嗓音有几分干涩,绞尽脑汁,却也实在不知她要如何请求旁人与她一同去走一条不归之路。
“诸位不信任,拒绝也无事。”廷听垂下眼。
她知晓在劝说的过程中自己先打了退堂鼓是大忌,但她也不知如何是对,如何又是错。
廷听甚至开始想象,如果是池子霁在此,他会怎么做?
和旁人谈判吗?诱之以利,晓之以理?哪怕他在外性情肆意矜贵,向来懒得与旁人叙话,但这类的手段他当是懂不少的。
寂静的晨光落下,浅浅照亮众人的眉目。
在廷听的心从高空跌落的时候,一个笑声突然打破了凝固的死寂。
“好啦,小姑娘,头都要低到地里去了。”一个女子开口,脸上带着随性的笑意,对上了廷听稍显迷茫的双眼,“我们还没说什么呢,你怎么先自责上了?”
身侧的男子环臂也笑道:“就是就是,这秘境陷阱也不是你们弄的吧?”
廷听顿了顿,摇了摇头。
“你不必愧疚什么,哪怕你来不来,只要秘宗之人不死,我们之后都是要面对的。”少女开口,她看上去和廷听差不多的,神情淡然,“再者,难道我们面对的是死路,你面对的就不是了?”
大家总不过都是要走,哪有什么谁对不起谁的。
自打半个月前进入秘境,不光是其他门派的人,连他们同行的人都有不少命陨于此。昔日的邻家兄弟,同门姊妹,转眼便淹没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