姊。”
“邬莓师姐?”琼音失声。
廷听骤然想起药堂的那位小师姐, 初见之时,邬莓就待她极好, 若邬蔷能看出来,邬莓师姐必然也看出了她的状况。
“姐姐她根骨极好,刚出生就备受瞩目,教主说她是天定的下一任教主。”邬蔷解释道,“然后她遭人暗算, 落入了秘宗之手。”
秘宗之人见猎心喜,以幼童为材, 绑下邪器, 却发现邪器与邬莓体内养的蛊虫相克, 双方为夺取“领地”的反复斗争, 哪怕五仙教最后侥幸将人救回, 邬莓的身体仍受到了巨大的影响。
琼音呢喃:“所以, 师姐她不是因为突破元婴得早才保持孩童的模样啊。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邬蔷摇头, 看向廷听, “我可以暂时信任你, 但你要我所帮之事与我教有关,你要细细说来, 我再酌情考虑。”
廷听对上了邬蔷审视的目光,知晓这是在她给机会。
她有些记不清当时邬莓过去说过的话,哪些是意有所指,但事到如今,哪怕她并不如琼音那般相信五仙教,但她也愿意相信邬莓师姐。
可一个出窍境以上的十恶,有如黑云压境,笼罩在秘境上空。
此回死相临头,比浮光更甚。
上回廷听尚有一腔孤勇,敢引天雷,这回她有什么?
修为全无,法宝全无,无处可逃,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,她不过只剩一条轻如鸿毛的性命。
廷听仿佛能听见象征死亡临近的脚步声,一步步朝他们靠拢,而他们只能各分东西,去寻找所能寻求的一切帮助。
她不是不怕,她夜不能寐,焦虑地不知如何是好,明明知道眼前所做的一切在敌人眼中都不过是垂死挣扎,可她看到殚精竭力想办法的同伴也没办法停下步伐。
有时候只是想活下来的愿望,就是能难如登天。
廷听怕死,还怕池子霁穷尽性命想将她推出秘境,更怕努力想救想帮她的同伴们一个个在她眼前倒下,而她什么都做不到。
至少现下,她不能辜负她的同伴们的信任。
哪怕眼前做的一切都犹如蚍蜉撼树,她也不得不做。
廷听吞咽下一口寒气,双手在袖下握紧,抬起眼直直望进邬蔷眼里:“污蔑我身上有破除秘境法宝想嫁祸于我之人,正是秘宗中人。”
邬蔷瞳孔一动,细长的眉眼眯起,似乎是瞬间就想通了一切,但也没阻拦廷听继续解释。
廷听不遮不掩,将她们的考量、计划以及想要五仙教如何帮忙说得清楚,中间还掺杂了不少对五仙教中人有情有义、坦诚直率的褒扬。
廷听向来知晓要如何拉拢旁人,得到别人的信任和好感。
眼前不过第一步,她做得到。
“能想到第一个来找我们,你们也是大胆。”邬蔷手捏着下巴,眼底透着凝重,“池子霁猜得不错,真言蛊不惧寒,确实可用,但数量不多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