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紧张地看着廷听,张了张嘴,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师妹年纪小,有勇气,愿意横冲直撞地闯一闯也是好事。”魏紫耐心地看着廷听,如同和善而体贴的过来人,“但不能徒有勇气,对不对?”
廷听定定地看着魏紫,她对情感本就敏锐,哪里能看不出来魏紫是想借此生事,暗示她知难而退。
两人在乐台下无声对峙。
一个是刚出过彩的同门师姐,另一个是还不算熟悉但出过风头的新弟子,难免有人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,气氛不知觉紧张起来,仿佛有硝烟味无形中弥漫开来。
“为什么?”廷听困惑地看着魏紫,问出了从一开始听到曲时的最大的疑惑。
为什么要在大比上刻意和她撞曲?为何选了曲又没有好好演奏?为什么要让她退缩?廷听还有很多很多问题,最终都浓缩成了这三个字。
魏紫诧异地对上廷听的目光,她没想到廷听会问出这个如此简单的问题,她还以为这是个很聪慧的师妹,可以马上意识到她的用意。
“廷听师妹莫不是在明知故问。”魏紫轻笑了声,抬手用袖口掩住嘴角,意有所指地往上首长老们的方向——亦或是池子霁的方向瞟了一眼。
廷听眼底漆黑,凝视着魏紫,心口的火苗如被泼了一大桶热油,猛地蹿了起来。
“总有人因为意外得了珍奇,却不知这只是一时眷顾,注定不能长久,却还执着不放。”魏紫不徐不疾地说着,若有所指。
“不换。”廷听当即转头,看向来询问的书童,说完,她快步跟着书童朝乐台走去,步伐果断,如刚出鞘的利剑,微现锋芒。
书童见廷听不换,将她领到乐台边上,犹豫了下,小声提醒了她一句:“切忌怒火影响了你的琴声。”
廷听怔了下,伸手摸了摸书童毛茸茸的小脑袋,扬起明媚的笑容:“不必替我担心,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。”
书童一懵,涨红了脸,却还是在同行人的催促下离开继续去领考生了。
“下一位考生,廷听,演奏曲目是——《关山月》。”
随着宣报声,周遭的目光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即将走上台的廷听身上,那其中掺杂着诸多惊愕、怀疑、难以置信甚至是恶意贬低的情绪。
“她怎么敢的?!”有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撞曲在大比中已经十年未见了,这一回不光撞,还是紧跟在上一个身后演奏,堪称离奇。
“紧接在魏紫师姐之后考相同的曲子,还不改曲目?”
“是不是太心高气傲了,完全不懂什么叫避开锋芒啊。”
乐台下议论纷纷,时不时还有目光落到魏紫的身上,不可思议地看着廷听的身影,猜想起来。
“她是故意撞曲的吗?不会吧,她不是个新弟子吗?”
有人闷着声嘲笑起来:“许是只会弹《关山月》,找不到换的曲子呢。”
“我觉得你们说得很有道理。”人群中突然冒出来个少年声。
众人转头。
只见一个相貌陌生小公子身穿宝蓝圆领衫,手持折扇,扇尖一拍手心,压低声音,笑着提议道:“要不要赌一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