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任何痕迹,那些扎根到他识认深处的自卑,时间久了,他便觉得与自己有关的一切,就似酆都最初那和着血腥的泥水,他舍不得分毫玷污她。
这夜鹤眠把他和其他人对比,虞渊的理智就都喂狗了,扣着不给她离开哪怕半寸,强迫她接受了所有。
她是他的,里里外外都只能是他的味道。
任何人也不能肖想。
看着乳白的液体从瓶口缓缓流出,半虚脱的鹤眠哝咕着哭腔,“它吐了……”
“这个可以吐心肝儿。”
“?”
鹤眠嚼着他的话,又被抱下长几,反趴到窗前。
“!”
显然今夜才刚开始。
虞渊在身后拥住她,水光潋滟的唇要吻不吻地摩挲着她修长的细颈,嗓音迷人性感,“那是它臣服于阿眠的证明,它说喜欢阿眠,阿眠让它很舒服。”
鹤眠:??
虞渊搂腰的手往后上使劲,无视她迷茫纯良的眼神,问她,“阿眠记不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的一句话。”
鹤眠似嗯似啊的嗫了声。
“阿眠只管往前走,你的背后,我来守。”
鹤眠单纯地点点头,她记得他说过这话。
“那阿眠再记一句话,第一个从背后爱你的人,叫虞渊。”话声随着动作推合,“要永永远远的记住。”
*
翌日清晨,鹤眠是被热醒的。
酒醉放纵后的身体说不出的倦乏,一动身,发现腰间搂着只手。
虞渊一反往常的,居然还陪她躺着。
昨夜某些放浪形骸的羞耻画面一帧不漏地填充回她的神识,后半场他的节奏真实得想当作无事发生也不行。
狗男人,趁她醉教唆怂恿她干坏事,难怪那么热情哄她喝酒。
在外人模人样,也不知道哪里学的这些,私底下玩得那么变态。
鹤眠越想越气,转身把人踹下床,锦被、枕头,床上所有东西都往男人身上砸。
虞渊餍足后倒只是笑,也不躲,就坐地上看她扔。
她砸过来的东西全都软绵绵的,根本造不成伤害,却把自己累得气吁吁的。
那脸红低喘的害羞样,实在是让人想欺负,他浪着语气消遣她,“阿眠怎么不把自己也砸过来?”
“你想得挺美。”鹤眠冲他挥了挥拳头。
他两手后支着地,长得过分的腿懒懒地曲折,笑得更浮浪,“原来阿眠的力气都留这用,难怪昨夜哼了会,怎么哄都压着声。”
还有脸提昨夜。
没完没了了这是。
她越窘他越兴奋。
鹤眠下床作势就要去收拾他,忽地瞟见他那个又激动起来的地方。
冷不防腿心一软,咚地摔到地上。
虞渊想扶都来不及,看她摔懵在地毯一动不动的,瞬间没了捉弄她的心思,凝着脸慌忙把人抱回床上,四处检查,“是摔痛了吗,摔到哪了没有?”
鹤眠像是没听见,两眼空洞无神,蹙眉抿唇不说话。
“怎么了阿眠,你别吓我。”虞渊溢出颤声,拨开她脸上凌乱的碎发,摸她额头,探她呼吸心脉,开始反思昨夜自己是不是过分了。
没道理啊,他就做了四……四五、六回?
顾不得多想,虞渊捏诀就要给她输灵力,措不及防撞进她比泉涧还要清澈的眼底。
凝聚灵力的手滞停在半空,便听到她说,“你身上有焚掩草的痕迹。”
焚掩草,是神级的疗伤圣物,世间仅此一株,早在鹤眠降世前就不知被何人用去了。
之所以担得起神级二字,是因为焚掩草可炼化成任何躯壳,包括神躯的躯壳。
神族重伤身陨,得焚掩草,就可重获新生。
这世间,只有焚掩草炼化的躯壳,可以装载神魂强大的力量而毫发无损,若是炼作他族躯壳,那焚掩草的气息,就会彻底掩盖原主神魂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