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鹤眠听不懂,只觉他更生气了,两眼泛出水光,虚飘飘的,嘴里重复嘀咕,“你别生气别生气……我再想想再想想办法……”

她这讨好的模样,虞渊再有什么也不好发作,大度地不和她计较,给她出谋划策,“我可以不生气,但要罚你。”

他的不生气对此刻的鹤眠好像尤为重要,鹤眠湿着一双无辜的杏眼,重重点头,“好。”

若是此刻鹤眠清醒,没人比她更清楚,虞渊如今眼底汹涌的暗瘾,不跑意味着要付出多惨烈的代价,然而此时她明显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,才让那炽热的鼻息裹上她耳畔,“罚你吃东西。”

“啊?”鹤眠摸摸早塞满的肚子,也不问吃什么,反而委委屈屈问,“吃不下可以吐么?”

“不可以。”他嗓音低哑,笃定又深蛊,“你能吃得下。”

她耷拉睫,接受了残忍的事实,又问,“要吃很久么?”

吃很久么……

他还真没想过。

虞渊思考了一会她的问题,指腹碾了碾她发红的耳垂,声音还有没稳住的低喘,“很久很久。”

鹤眠滑出哭腔。

可她今夜逃不掉,娇嗲的哭腔不过是增添兴致。

花瓶扫落在地,花是连根带枝的,长长短短,粉的紫的红的,散了一地,瓶内的营养液飞溅,凉沁沁的,点打在亵裤,透进皮肤,激出连串颤栗。

鹤眠这个时候被提腰摆上长几,她还在可怜一地的花,却不知摘掉绿叶的自己,勾得眼前人喉间深滚不止。

没闻到食物的香味,鹤眠终于想起要问吃什么了。

虞渊只笑不答,在她懵痴的注视下,规整地把她湖蓝色的纱裙一圈圈卷起,扎拢在身后打结,像个耐心做好就餐准备的斯文世家公子,动作优雅矜贵又悠慢。

折磨她,更折磨自己。

后知后觉冷了,鹤眠抖着肩瑟缩,勾着几沿的脚趾蜷缩起来,明明脑子乱成粥,却没忘面前的人还生气,湿着一双眼睛,巴巴看面前的人整理裙褶。

“阿眠吃东西不看,怎么知道喂进哪里?”虞渊拉着她的手,“自己吃东西是不是应该自己拿工具么?我们阿眠最乖的,是不是。”

虞渊厌恶被人支配左右,偏喜欢主动把自己命门送给鹤眠,任她玩弄,她不要,他就使尽手段诱哄逼迫。

即便她偶尔没把握好轻重,他不但不恼,反而愈加兴奋。他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受.虐倾向且爱好扭曲,不然不会总喜欢将她抱坐到腿上、或者让她膝跪着保持高过他的姿势低头与他接吻,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趁虚蛊惑她去掌控支配自己。

被怂恿的鹤眠不想理他,但耐不住他说的有些道理,还一个劲夸她,不多时便在他声声夸奖下迷失,神游似的,他说什么就做什么。

虞渊放开让她自己来,手顺着她柔腻的腰肢,停到她前面,缓慢地握住松开握住,也不忘不断夸她。

“阿眠好暖。”

……

打翻在细绒地毯的营养液被吸干,剩下深深的水渍,意外蘸了水珠的花瓣折出波动的光亮。

临水岸某处贝阙珠宫,低泣的哭声被隔音罩全数困住,分毫漏不出去,唯一人独享。

“不要吃了,好撑,吃不下了呜呜呜……”

她抓着泪眼婆娑打商量的表情太要命,同样不好受的男人额角青筋跳了两下,耐下心哄,“再试试,可以继续的心肝儿,我们试过了好多次不是吗?你看看是不是还不到一半?”

她还真低头看了眼。

不过这会怎么夸怎么哄鹤眠都不乐意了,进得慢,人像是泡在水里,胸口逼仄得她呼吸不上,一点不舒服。

她开始往后退。

极端的温度熬着神经,猩红眼的男人扯掉慢条斯理的伪装,拿回主动权。

“阿眠不乖,我来罚。”

……

神族无子嗣,是不可更改的法则。

以前每次,虞渊几乎都不会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