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、虐杀、欺骗,是他接触的全部。
以致最初很长的一段时间,他也没有完全相信贵为八神之首的鹤眠,真的打心底地,想要把双生之相湮灭。
杀,是浸.淫到他髓骸里,通往生存的唯一出路,可奇怪的是,他从未对鹤眠生过一丝杀心。
甚至不知道何时起,他居然心疼起这位云间皎月的神尊。
可笑,一个魔头心疼生而赋位的神尊,他也配?
鹤眠好耐心地给他擦干净,又仔细检查过,才告诉他,“我答应水蒹蒹跟着我们了。”
不是你和我,她用的我们,像是肯定了他们是可以彼此交付后背互相搀扶前进的关系。
这对于两情相悦的男女来说,本身就是一个很好互悦的词。
虞渊浑身舒畅起来,声音沉稳,很有心机地同她对称,“我也答应墨长青跟着我们了。”
作者有话说:
渊帝:造孽,上火事小,情敌的东西,说什么也不能吃进我老婆的肚子!
墨长青:我就应该再多放点姜,一次呛死你!
被转送n手的红枣雪蛤汤:我能参加年度“最惨汤品”评选。
明晚九点九分九秒见
34 ☪ 腿麻了
◎腿都被坐麻了,就休息一会?◎
在虚幻间化作烛心的三千多年, 鹤眠所有感官都处于封闭状态,剩下唯一的一点意识,就是知道自己在沉睡。
再次醒来没有了神躯, 夜里便变得觉浅梦多, 游离在清醒与昏昧之间, 每次想要睁眼, 就会被拖入下一重更深的梦境, 似乎要将她这三千多年未曾做过的梦,一次都补回来。
不过也不是夜夜如此, 还是有那么两夜,身体得到满足累极后,在虞渊怀里睡得黑甜。
今夜的梦境浅了不少, 鹤眠没费什么劲就挣开了眼, 正觉有些不可思议, 一偏头,就看见那熟悉的身影, 坐在她卧房的书案前,左指尖拽着金墨,龙飞凤舞地挥画着。
书案左边的空处以及地面,已经有好几个装满叶脉符诀的碧玉篓箩。
看样子,她睡着的时间, 他一直在忙活这些。
“做噩梦了?”
虞渊明明垂着眼没抬头,她一动,就知道她醒了。
大概是语速压得匀缓,他轻微掺着寒哑的声音不但没有距离感, 反而让人听得温柔酥骨。
鹤眠摇摇头, 嗓子像是还没从梦境里醒过来, 吐不出话。
她坐起身,懵愣地看着案前的男人,总觉得是在做梦。
两人就这么遥遥对望良久,鹤眠先下床朝他走去。
她不想说话,虞渊就不再问她。
只将书案和梨木镌花双人椅间的空隙拉大,拍拍身侧梨木镌花双人椅的空处,示意她坐进来。
鹤眠瘪唇站着没动,也不说话,手轻轻搭在案边,指尖抠着,滢澈的眼睛蓄着初醒的迷蒙,委委屈屈地瞅向他,一副在外面受了欺负要他安慰,却还要他先猜是受了什么委屈的娇蛮样。
虞渊努力压着要上翘的嘴角,上下打量她,寻思她睡前也没喝酒啊,怎么变了个人似的。
“怎么了?你说出来,我看能不能办。”这次实在是猜不到她的真实想法,虞渊一手控到她腰后,把她往自己身前带。
她还是不说话,情绪低落地垂着眼,注意力放在他怀里。
虞渊默默半息,了然。
左手在她腿弯一勾,右手越过她后背握住肩,轻松就将她横抱到腿上。
小心思被照顾到,鹤眠满足地把脑袋窝到他颈侧。
鹤眠觉得,他身上一定有什么催眠安神的东西,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每次陷进他怀里,特别是那股迦南香被他体温熏得暖暖时,她浑身就意外的放松,睡得也格外沉。
迷迷糊糊间,有人将她自然垂着的双腿捞上椅面,腿上很快又压下一份轻薄的重量。
鹤眠不知道自己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