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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骥的手掌停留在她的鬓角,温暖的内里透过掌心源源不断给她,“我之所以会选择毒药,也是因为我有把握可以让你不死。娇娇,我为了让皇兄相信我,保下我自己的命,选择当众杀了你,你……你会怪我吗?”

再怎么解释,也难掩他行为的卑劣,即使是诚恳的道歉,迟来的补偿,到底是他高风亮节上的一个难以抹去的污点。

“勾连藩镇,本就是因我而起,”她在他的掌心轻轻摇头,目光却像当时服下那瓶鹤顶红时一样坚定,“害你被那权宦构陷,我本就惭愧不已……骥哥哥,这一次,我终于学会了未雨绸缪,怎么样,配合你演的那场戏,我表现得还不错吧?”

他微微垂首,在她还略显苍白的唇上啄了一口:

“娇娇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姑娘,在你无端提起雍州时,我便知道你早已做好了准备。只是,娇娇,这一次,你怎么就想到要未雨绸缪了?”

殷琬宁双肘微曲,肩膀施力上抬,林骥连忙将她扶坐起来,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,听她得意地解释:

“那晚你进宫之前,特意嘱咐我要见机行事,我在房里守了一整晚,快要天亮时,忽然想起你上次在雍州时同我说的话。那时候你给我解毒用的药丸,也可以解世间百毒,所以在进宫时,我便随身带着了。”

“说来也巧,被仇元澄突然抓捕的那日早晨,我在例行换衣服的时候,不巧看见了宫里的士兵变多,都是这几日不曾见的生面孔,我担心有什么对你对我不利的事,所以便将药丸提前藏在了手心,之后吃早饭时,悄悄混在了饭食里吃了下去。”

风云突变、横生枝节,茫茫的前途和碰撞的恐惧,无端的入侵和凶狠的对待,被她简简单单几句话,轻描淡写地揭过了。

只有林骥知道,与他历经千辛万苦才修成正果的姑娘,有多么聪慧多么勇敢。

他又是多么爱她。

心潮澎湃的男人再次俯低了头颈,薄唇靠近,与她呼吸相闻。

尽管如今虚弱不已,殷琬宁仍旧抬起了双臂,主动环住了他。

“娇娇,辛苦你了。”

在这个吻落下之前,林骥由衷地喟叹。

少女尚未来得及回应,他便如过去那般霸道地堵住了她的唇齿。

起初,只是一点一点地吮稳,温柔而又细致,给她支撑,给她足够的呼吸,让她彻底放松,慢慢软在他的怀里。

之后,随着她的香佘主动撬开他的齿关,隐忍了许久的男人再也控制不住,将她的小佘拖到他的领地,每口,及吮一下,她的佘根便酥麻一下,他的齿峰刮过她柔软的纯瓣和佘尖,仿佛要将她一口吞下——

一时间,满室只剩下两人唇齿交,缠的声音,但突然一声“咕噜咕噜”的低叫,在这暧,昧的氛围里,分外突兀。

是她饿了,躺了好几日,也该饿了。

林骥笑着将她放开,又重新放回到了床榻上,为她拢上衾被:

“我去让厨房准备些吃的。”

“你并未死这件事,除了莹雪和飞鹏灰鹰,不会再有人知晓。为了保险起见,你暂时还不能露面,只能待在这里。娇娇,又要委屈你一段日子了。”

周王守了王妃的遗体整整三日三夜,即使终于肯开口说要吃饭,那饭也必须是要守在王妃的面前吃。不知其中原委的王府下人,一时也不知是该感叹周王这迟来的深情,还是恐惧周王那明显超出常人的、对王妃的深切眷恋。

要是周王一直这样下去,不让王妃入殓,周王府会变成什么样子?

王府的下人们可根本不敢想象,但因身份地位实在悬殊,周王又一向独断专行、难以接近,根本就无人敢去劝阻。

湢室之内,亲手为“诈尸”的王妃喂了饭食,又亲自为她擦身沐浴的周王,一直都在竭力克制着自己。他保持着惯常的语态,与殷琬宁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,试图彻底分心。

殷琬宁背对着他,趴在那用汉白玉砌成的宽大浴池的边缘,任他仔细为自己擦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