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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。

刚把自己的想法对着新婚的娇妻说完,长指微动, 便要帮殷琬宁除去这身经历了太多的衣衫。

早上,她匆匆出门的时候,因为彼时尚不知晓从一开始便是林骥与谈承烨联手做下的局,以为他真的是因为城外的军营中临时出了事才被谈承烨急急叫走的,所以去谈府时穿的这身衣衫,也是胡乱套了一气。

后来, 她便穿着这身衣衫,听闻了谈会兰失踪的噩耗、收到了“林骥”的勒索信、下定决心独自承受灾祸、与谈承烨含泪诀别、被谈会荣捉去囚禁、目睹了宫氏为了保护她含笑九泉……最后,也见证了他的自爆身份。

殷琬宁的天已经变了。

她被他打晕之后,不知是被谁带回了这与他共同生活了不到十日的宅院, 在这张与他同床共枕的床榻上,糊里糊涂做了那有关前世的梦。

梦醒, 她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, 不仅仅是梦而已。

晦气, 真是晦气。

眼见他慢条斯理地解着她本就乱七八糟的衣扣, 殷琬宁突然冷冷开口:“我饿了。”

这话并不是敷衍, 不是拖着时间, 也不是什么临时起意。

从早上醒来到现在,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个时辰了, 她几乎是水米未进。

对, 她也确实是不想和他待在一处,她也在赌,赌他还愿意听她的几句话。

没想到, 她真的赌对了。

这个在她的梦里一向如狼似虎、现世里只要有机会便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,竟然真的立刻放开了她, 只俯身亲了亲她紧绷的嘴角,转身便打开了湢室的房门:

“那就先吃东西,晚上再来洗。”

两人的饭,依然还是在这间他们从新婚至今,一直共同生活的卧房里吃的。

殷琬宁已经趁林骥不在的时候兀自洗漱了一番,重新换了衣衫,林骥也算是知情识趣,只独自在其他地方,做了同样的事。

饭桌上,有一道幽州的经典美食红木烤鸭,需要和着黄瓜丝和葱丝,蘸着甜面酱,裹在面皮里一并吃下去。

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吃这道美食,是林骥和殷琬宁第一次来幽州的时候。

彼时的她,刚刚在谈会兰处碰了壁,他知晓她酷爱美食,为了哄她高兴,第二天便带她去了楼外楼,点了一桌子幽州的特色美食,每一个鸭肉卷,都是他亲手为她裹好,放在她碗里的。

而现在,他还想像之前那样为她做这些,她却拒绝得毫不留情:

“我不会吃你的脏手碰过的东西。”

脏手。

林骥那戴着扳指的手在半路停了一会儿,他也并没有再多一句狡辩,只好再灰溜溜收了回去。

两人又默默吃了一会儿,殷琬宁放下了筷箸,拿出巾帕沾了唇角,只看着面前的残羹冷炙,突然说道:

“有一个问题,我想不明白。”

林骥果然停了下来,认真看着她:“娇娇怎么了?”

殷琬宁依然没有移开视线,仍是只看着那些残羹冷炙:

“在那个梦里,我是在当今的皇后娘娘裴氏难产崩逝、孝期过了的一年之后,才入宫为后的,然后就在被惩罚时阴差阳错遇到了你……可是,现在这些事情都还没有发生,怎么,怎么你……”

怎么你会和那梦里发生的一切不一样,会突然出现在长安,又突然向殷俊提亲,说要娶我?

林骥仍然一瞬不瞬地看着她:

“没错,那是我们的前世。前世里我最后失去了你,而我在赶去看你的路上,被冷箭射中,生死未卜,再醒来时,却是回到了两年之前。”

“所以……”她再强忍,也忍不住内心的震惊和好奇,“前世之事,究竟是什么样的?”

她不相信,她一直与梦做着反反复复的纠缠,梦中有太多奇奇怪怪的事情,难道,每一件都是真的,都曾经真实地发生过?

“求我,”说话的男人,眼看着再一次掌握了主动权,唇边似乎噙了笑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