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息地毒死卫远岚不容易,把卫远岚留在府上的所有痕迹抹去不容易,将长安卫氏所有资源吃下去、消化透彻,更是不容易。

殷琬宁只是沉默,对着卫远岚的墓碑时,心中暗暗发誓:

阿娘,这些害过你的人,统统都会加倍还回来的,时机,再等待时机吧。

回去的路上,见谈会英生得俊俏伟岸,冉氏自然又动了些心思,在马车上,主动与谈会英坐在了一处,场面颇有些滑稽。

“谢公子仪表堂堂,”冉氏的脸上都写着谄媚两个字,“今日与谢公子第一次见,便已知谢公子不俗。不知,谢公子今年贵庚?”

谈会英如今的身份,是陈郡谢氏当家谢珣的胞弟谢珂,谈会英知道保守自己身份的秘密十分重要,片刻也不敢忘记,便大方回道:

“回殷夫人的话,学瑛过完年便十八了。”

“学瑛”是他现在的字。

“十八呀,十八可是个好年纪,”冉氏眼珠子一转,笑道,“家中,可已为你安排了亲事?”

谈会英摇了摇头:

“不曾的。学瑛幼时身体孱弱,家父曾几度以为,学瑛活不下来,便早早将学瑛送到师父处练武修行,直到家父去世,祖上都未曾为学瑛定下亲事。”

这个说辞,也是谈会英一早便与谢珣商量好的,毕竟陈郡谢氏在江湖上、朝堂上尚有一定的影响力,只有这个说法,才能让谈会英这个“谢珂”的横空出世,合情合理,不那么引人瞩目。

冉氏微微点头,一脸得意之色,又复问道:

“这次,跟着你哥哥来长安,谢公子你可有留下来扎根的打算?”

谈会英看着殷琬宁,又将目光从一言不发的殷俊脸上扫过,这才定定回道:

“学瑛在家中,都听兄长的话,若兄长有意要长留长安,学瑛自然要跟随兄长。”

冉氏又继续顺着谈会英的话说道:

“谢公子可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。你们兄弟二人跟随周王殿下来长安,是一直都住在周王府内的吧?看样子,你与琬宁也应当是熟人,得空了多来殷府上吃饭如何?殷府上的庖厨虽然比不上周王府,但在长安之中也算是有名的,像玮宁、瑜宁他们,也跟我提到过,很想跟你这个小哥哥学学武艺呢,你可千万不要推辞。”

谈会英又看了殷琬宁一眼,这才敷衍回道:

“得空一定,得空一定。”

谈会英原本也只是客套,却不想冉氏竟然将他随口的客套当了真,除了当晚留他在殷府内吃了饭之外,还不断鼓励怂恿着殷玮宁和殷瑜宁缠着谈会英教他们武艺,谈会英十分不耐烦,但面子上实在抹不开,又想借机多看看殷琬宁几眼,便答应了之后每晚都到殷府上来吃饭。

不过,谈会英不知可殷琬宁却知道的是,这一下,原本在殷俊被贬官之后便门可罗雀的殷府,又平白多了许多拜帖,只需要让莹雪稍微一打听,便知晓,那些送上拜帖的人家,多半家中有适龄婚假的少女。

只是不知道,他们都是冲着先前婚事黄了的殷玮宁和殷瑜宁来的,还是冲着谈会英这个林骥的好友谢珣的胞弟“谢珂”来的。

又过了几晚,在殷俊和冉氏的再三请求之下,林骥带着范英仪,也终于来到了殷府吃饭。

两人自然不是空手来的,为殷府准备的礼物也算丰厚,几日不见,范英仪的精神气色也比先前入宫那日好了不少,又加上殷俊和冉氏的极尽谄媚之能事,范英仪也很是受用。

几番寒暄之后,自然是要上席的。

殷琬宁被安排和林骥坐在了一起,自从那晚宫宴之后,她便再也没有见过林骥,此时当着众人,她也实在不好借机讥讽他那裴玉容送给他的四个美人消受如何,只能默默吃饭。

刚刚开席,管家便又为殷俊递上了新送来的拜帖,殷俊在席上便开了帖,粗粗扫读一遍之后,又半是抱怨半是炫耀一般说道:

“自从贬官之后,玮宁和瑜宁的婚事也被退了,家里再也无人问津;是殿下带着琬宁回来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