呀……可是他的所作所为,分明就是另一番光景。
生平第一次,殷琬宁突然觉得自己不该生了这双手。一直摆在同一个位置,重复着同一个进度,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?
何况,她根本不敢睁眼去看,怕这可怖的东西再一次入到她的梦里来,让她无路可逃、让她必须面对。而闭上眼睛的代价,那听感和触感便会加倍,双首越来越酸嫲的同时,那本就不清明的头脑,更是混混沌沌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长长的深夜里,突然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却是窗外响起了冬雷阵阵。
只可惜,在雍州这样的地方,没有冬雨,只有冬雪。
殷琬宁的敛上,也在那雷声响起的同时,溅满了雪花。“嘤……”这样的年溺她根本不敢细想,只觉得浑身的力气用尽了,那娇娇弱弱、不受控制的小身板再也支撑不住,向着他不在的一边倒了下去。
黛眉紧蹙,小脸还朝着顶上的帷幔,不让那年溺落地,只堪堪停住。
林骥满足地喟叹,又赶忙翻身下榻,去湢室里取了帨巾浸满了热水,回来为她仔仔细细地擦脸。
芙蓉玉面,又恢复了干干净净的模样。
就这么一小会儿工夫,她已经累到睡着了。
想到前世里他们每次在一起时,她几乎总是还没过半便已体力不支,只能挂在他申上喃喃咒骂,林骥心下一片柔软,俯下了身,在她此时仍然泛着红晕、挂着泪痕的小脸上,亲了又亲。
翻开她两只小首鲜红的掌心,林骥凝视了片刻,才道:
“这么快就想和我圆房?小撒谎精,你会受不住的。从幽州到长安赶路已经那样辛苦,我不想把你累坏了。”
为她盖好被衾,拢好她凌乱的发丝,让她能安稳入眠,尽管有些不舍,林骥仍然选择了悄无声息地离开。
*
雍州距离长安很近,一行人第二日一大早出发,才堪堪过了午饭的时刻,便已经进入了长安城。
回到长安之后,第一件事,便是入宫。
在已经重新整理好的周王府内稍微修整了一番,林骥便携殷琬宁与范英仪一并入了宫。
马车行至大明宫门,早早收到消息、守候在那里的小太监谄媚着笑道:
“陛下与皇后娘娘念着太妃娘娘大病初愈,不宜长时行走,特赐了轿辇予太妃娘娘。”
于是,范英仪便被抬着,从宫门一路往里,而殷琬宁则只能跟在林骥的身后,慢悠悠地踱步。
大明宫雄伟巍峨,红墙碧瓦、雕梁画栋,于这层层宫墙中踽踽行走,更容易使人产生渺小之感。
来往的宫人们,纷纷对林骥和殷琬宁行礼致意,殷琬宁想起梦里的前世事,她能记起的绝大部分,都发生在了她已经入宫、成为下一任皇后之后。
至于之前的,她上一世里第一次入宫时的情景,她却根本都不记得了。
见她步履有所迟疑,林骥特意放慢了脚步,侧头看向她时,眼底也多了几分温柔:
“以后,我们会常来的,到时候我带你四周到处去逛逛,你想去哪里,我就带你去哪里。”
即使恢复了身份,他在她面前也从不称“本王”,依旧是简简单单的“我”字。
殷琬宁还记着在雍州那晚他对她所做的事,心中不由得泛起了气恼和酸楚,低低地“哼”了一声,趁着他的脚步渐停,赶忙超过了他,兀自朝前走去。
但人高马大的男人,又怎么可能真的就这么被她越过去?不过三步两步,他已与她并立,还伸手牵住了她的小手,丝毫不顾及周围宫人们的眼光。
可殷琬宁到底是一个女儿家,这又是她第一次入宫,光天化日接受他的亲昵,面皮薄如蝉翼的她瞬间便面红耳赤,急急低声斥道:
“林骥你做什么,别人都还看着呢,快放开我。”
林骥只是笑:
“娇娇怕什么,整个天下,谁不知道你是我专门向皇兄求来的?前两次入宫,你都没有在我身边,本来大家就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