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住那条腿,并借着谈会荣踢来的势头,不费吹灰之力,便将谈会荣一把掀翻在地。
“陆子骥!”到了此时,沉默了许久的谈承烨这才怒道,“这里是谈府,由不得你嚣张放肆!”
被掀翻在地的谈会荣也赶忙狼狈地站了起来,不顾仪态,抹了一把被嗑出的鼻血,对陆子骥吼道:
“你,就你还有脸说什么,口口声声向阿爹求娶娇娇,你也配?当初,你一声不响离开的时候,可有想过娇娇,向她交代过自己的行踪?你,你可有把她当成自己人?”
陆子骥看了那一直一语不发的殷琬宁一眼,她此时樱唇紧闭,一双鹿眼惊恐地闪着犹疑的光彩,眼眶微湿,不知是在担忧谈会荣的伤势,还是在感动于他如此大胆的抢亲行为。
“我从前为了娇娇,几次舍命相救,反观你谈会荣呢,你又做过什么?”陆子骥不慌不忙地反驳,只见他倏尔眸色一凛,不顾谈会荣想要抢话的意图,继续说道:
“你做的那些,不过是些讨巧卖乖的小伎俩罢了,不是吗?而你又知不知道,与娇娇成亲,会负上巨大的代价?你这个懦夫,有没有想过,如何面对这些问题?”
果然,谈会荣闻言面色大变,本来是要张口反驳的,又生生咽回了肚子里。
这样的反应也十足地说明,关于逃婚之事,殷琬宁和谈承烨,根本没有同谈家其他人说起过。
“娇娇,”此时,谈会荣再质问殷琬宁的语气,便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愤怒和不信任,“你到底有什么事,是瞒着我的?”
在这样一个黄道吉日、纳吉定亲的好日子,被自己的大哥兼未来的夫君当众怒斥,殷琬宁自然手足无措,又惊又惧,凝在眼眶的热泪也在不可遏制地汹涌,她嗫嚅着,只能求助一般看向谈承烨。
而谈承烨见眼下的场面颇为难堪,只挥一挥手,准备让婢仆们先扯下,将此事从长计议时,谈会荣却忽然梗着脖子,对陆子骥说道:
“不管娇娇究竟怎样,既然你陆子骥回来,男人之间,公平起见,为了争夺心爱的女人,都免不了来一场决斗。只有赢了的人,才有资格与娇娇谈婚论嫁,你,敢不敢和我比?”
陆子骥冷冷扳动手腕,点头表示同意:
“上次在燕山围场,你两次输给我,手下败将,这一回,你以为你就能赢我吗?”
于是,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演武场。
此时的秋日,正是阳光明媚、秋风猎猎的时候,但这一回的几人,神色却各不相同,心中的所思所量,更是各异。
谈会荣提前换上了一身劲装,来到了陆子骥的面前,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一枚圆形方孔的铜钱,说出的每一个词,都满满写着“胜券在握”四个大字:
“今天,我们还是比射箭,如何?”
陆子骥见状,淡淡问道:“是要比射穿这枚铜钱吗?”
只见谈会荣那张粗犷的脸,轻蔑一笑,道:
“不错,不过有条件。你我都蒙上双眼,让娇娇站在百步开外的位置,手持这枚铜钱。我们两人轮流比拼,谁先将手中的箭矢准确射穿这铜钱的方孔,谁便有资格,迎娶娇娇,何如?”
“大哥,你疯了吗?”听到此处,谈会英忍不住了,率先出声反驳,“你这样,会伤了娇娇的,你到底在想些什么?”
谈会荣乜了谈会英一眼,并不搭理,只直直看着陆子骥那双深不可测的双眸,挑衅一般说道:
“自上次在燕山围场上败给了你,这两个月以来,除了好好陪娇娇之外,余下的时间,我都在勤力练习。我既然敢提出这样的比试,自然是有万分的把握,绝不会伤到娇娇,你呢?陆子骥?你若是不敢跟我比,便是自动认输,娇娇嫁我为妻,你决不能再行阻挠。”
陆子骥不语,只看向了站在一旁沉默着的殷琬宁,问道:
“娇娇,你敢如你大哥所说的那般,站在百步开外、手持这枚铜钱吗?”
被点到的殷琬宁,怯怯地环视着众人,再想逃避、犹豫不决,也知晓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