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胆,我又怎么敢取笑你?”

“敢不敢,和你心里想不想,本来就是两回事。”她张着鹿眼,眨了眨,颇为自己没有落入他言语的陷阱而得意,继续道:

“哼,再说我也没那么弱的呀。想当初,在灵济寺里,我被那封秀云诬陷偷盗的时候,最紧要最迫切的关头,我也是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发现了扭转局势关键的要点,这才咸鱼翻身的。是我让封秀云诬陷不成,反倒成了众人的笑话,靠我自己。若是,若是谈会兰真把我惹急了,我可就……”

“可是,”陆子骥轻吻着她的额头,“谈会兰和封秀云,到底是不一样的。即使你与谈会兰并没有血缘,但对外,她仍旧是你阿爹的亲女儿,是你阿爹的掌上明珠。你阿爹选择这么多年从未对外人说起此事,便是为了她、她的亲娘和亲爹的声誉考虑。”

温柔地分析利弊的男人,继续说道:

“即使,你才是他唯一的亲生女,他也根本不可能完全割舍掉谈会兰的,是不是?既然如此,从情理上来说,你与谈会兰便还是姐妹。她那真实身世的秘密,如果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,以她的性子,难道不会更加记恨你?你们日后想要和睦相处,恐怕是再也不可能了。而且这样,也会让你阿爹难做的,是不是?”

他的分析合情合理,她反驳不了,只能嘟起小嘴,从另一个方面幽幽抱怨:

“再过两日,我就要正式搬回谈府了,我住的那间厢房就在谈会兰的隔壁。到时候,与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难免有龃龉,而我,我又是个管不住嘴的人……”

陆子骥正色:

“谈会兰还小,又从小都被宠坏了,教育她的事,万万不能落到你的头上,这件事,她总能渐渐明白的。更何况,我的娇娇又乖又软,讨人喜欢,你连采露这个萍水相逢的妹妹都能迅速相处和睦,何况是谈会兰,对不对?”

一提起采露,对比着如今的谈会兰,殷琬宁的心里更加酸楚:

“嗯……道理我都懂,但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,总要是懂道理的人受最多的委屈?”

“娇娇,”认真的男人将少女的小手攥在了手里,轻轻捏了一下,“你肯把谈会兰的身世秘密告诉我,说明在你的心里,还是信任我的,对不对?这件事,你暂且先忍一忍,让我来想想办法,行不行?”

“你?”好奇的殷琬宁将鹿眸瞪得浑圆,“你一个外人,你会有什么办法?”

“先跟你卖个关子,”陆子骥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小脸,“到你验收成果的那天,再想法子奖励我,好不好?”

于是,在第二日的楼外楼包厢里,容向钦虽有些意外,却仍旧赴了约。

他面前的林骥一身石青色湖绸长袍,形容如松如柏,即使见过不少富家公子,他也仍然忍不住暗叹这如谪仙下凡一般公子那超凡出尘的气度。

刚刚坐下,略微整理了衣衫,林骥便自如笑道:

“令尊与容公子在谈大人身边十余年,深受谈大人宠信,容公子也是小小年纪便开始接手衙署中的诸多重要工作,成绩斐然。”

“听说,坊间有许多想巴结令尊、巴结谈大人的宵小都想请容公子吃饭宴饮,但容公子从来都是一概拒绝。我陆彻之区区一个潞州商户,竟然也能请到容公子赏光,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
对于这陆公子的自谦和恭维,容向钦保持着一贯的泰然自若、不露声色,只看着面前的茶盏,回道:

“陆公子,不瞒你说,在不知陆公子真实身份时,看陆公子这举止气度,我容某也只当陆公子你是世家大族出身的王孙公子……陆公子又年长我整五岁,刚刚那番妄自菲薄的话,陆公子以后还是不要再对容某说了,容某领受不起。”

“容公子是聪明之人,”林骥这才端起面前的茶盏,淡淡呷了一口,复道,“应该也能猜到,我特来拜访容公子,所为何事。”

“左不过是兰兰与卫姑娘之事。”容向钦微微颔首,“听闻陆公子与卫姑娘萍水相逢,却一路将卫姑娘护送至此、还为卫姑娘找回了当年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