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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采露与我的经历有几分相似,我一看见她,便是心有戚戚。我很想帮帮她,可我也没有什么旁的办法,只能来求你。若是,连骥哥哥你都不去向东桓先生说,恐怕……”

“什么几分相似?”却不想陆子骥的眸色一凛,“你,你可是朝廷三品大员的长女,从小锦衣玉食软裘快马,又怎么会和她……”

“骥哥哥,”他要拐到她的身上,她却不愿意再纠缠他的疑问,赶忙再拐回去,道:“你真的,不愿意去向东桓先生开口?”

他正色道:

“你同我讲的这些,既然是他们二人之事,无论你我如何插手,始终都是外人。若要解决,不如……把问题,再交还给他们?”

嗯?交还给他们?

殷琬宁沉吟片刻,才复道:

“可是……无论如何,采露都永远是被动的那一方,你说要交还给他们,不就还是把主动权又交给了东桓先生手上么?那样,和现在的,又有什么区别呢?”

“你,和采露姑娘聊过了,”他将她耳边的碎发别住,循循善诱,“那些不愿意跟着谢学琛的话,都是她亲口告诉你的?”

“那倒是没有,”她垂眸,不自觉咬唇,“都是我自己看出来的。”

“那……”陆子骥嘴角噙着笑,点了点殷琬宁小小的鼻尖,“娇娇小姐,你在让我帮你忙之前,是不是应该先探听探听清楚,究竟有没有这回事?”

她若有所思,重复着他先前的那句话:

“把问题交还给他们……可是,可是来不及了呀。”

“嗯?”他轻声。

对话并未如她预料那般进行,曲折回环,少女颇有些犹豫,不敢看他探究的深邃的眼睛:

“其实,骥哥哥,我来找你,是为了另一件事。”

他难得剑眉轻挑:“也与花宴有关?”

“嗯,”少女一面点头,一面在心中感慨他的料事如神,“不仅与花宴有关,同样,也与那聚宝赌场有关。”

林骥自然是已经猜到了殷琬宁所指的是什么,但他不说,他需要等她自己主动说,于是面上便仍然保持着冷静:

“娇娇,说说看。”

“昨日的午后,在那聚宝赌场里,我其实,是先遇见了一个出手不俗的贵妇。”已经同谢珣和采露讲过一遍经过了,殷琬宁的语速很快,“那个贵妇不知怎的,运气极差,一直在输钱,最后输到现银见了底,仍然是不过瘾的。”

林骥想起了今日见到范英仪那副装腔作势的模样,忍不住一声冷嗤。

“骥哥哥,”她眨了眨眼,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心里此时在想什么,“你是不是,也不喜欢赌场那种地方?”

林骥这才迅速收敛了可能外溢的神色,一直放在她月要间的大掌轻轻拍了拍:“没事,你继续说。”

“我呢,我也是好奇心重,”殷琬宁顿了顿,“这才想到骥哥哥走之前留给莹雪的那张银票,想着,借给那贵妇应个急,还会继续有好戏可以看……”

“好戏”——原来,范英仪那自以为高贵典雅、无懈可击的一番操作,在殷琬宁这个她未来儿媳的眼里,仅仅只是一出娱人误己的“好戏”而已。

早已经知晓结果的林骥,并不担心那张最后并未兑现、还安安稳稳被莹雪收好的银票会暴露他周王的身份,反而因为殷琬宁那“好戏”的言论而莫名地心情舒畅。

他眸色微动,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所言的问题所在:

“所以,我留给你用来防身的银票,就被你这样胡乱造作,用去换取不认识的人,演的好戏了?”

被他一语中的的少女缩了缩脖子,也自知自己这么做实在是不对,只能急急说道:

“但是,但是最后没成嘛,那银票已经被我们收好啦。我本来以为,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,谁曾想……今日的花宴上,我才知道,原来那个贵妇不是别人,正是周王林骥的生母、贤太妃范氏!”

“哦——”林骥眼角一松,装出一副